她脸色有些狰狞,尽量压抑着心底的戾气。
有些想哭。
她的身体怎么可以被别的男人摸,感觉恶心。
虽然那个人是裴轻寒,是她两世的救命恩人,对她有过诸多帮助,可这并不能让她感觉好受些,反而更难受了。
她的身体只属于晏哥哥,谁都不能碰。
云涯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没关系没关系,就当被狗摸了一下。
啊啊啊啊……
——
云涯站在浴室门外,低声道:“把他的衣服脱了,放在浴缸里,水里加些冰块,给他搓着身体。”
春药里多含性激素,轻则性多温燥,重则睾丸萎缩,脑垂体分泌激素失调,造成阳痿早泄,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烈性的春药,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云涯叹了口气,这个白缃缃,真是害人不浅。
一个小时后,云涯听着里边渐渐没了动静,月生焦急的走出来:“寒哥晕过去了。”
“把他抱到床上。”
裴轻寒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
云涯把了把脉,低声道:“还好,他身体底子好,没什么大碍,可能会有些肾虚,这段时间多给他吃些补肾的东西,有时间的话,去医院做一个检查。”
傅白看了云涯一眼:“纪小姐懂医吗?”
云涯将裴轻寒的手放回被子里,淡淡道:“略通一二。”
傅白知道她心底还生自己的气,也有些过意不去,仔细想想,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了。
但他也是关心则乱,再说了,给她个亲近老大的机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外边多少女人做梦都想要的机会,可这个女人偏偏不稀罕。
就在傅白心底腹诽的时候,云涯看向月生:“带我去见白缃缃。”
提到这个女人,月生就恨的牙痒痒,“这次老子绝对要活剐了她。”
傅白正要跟上去,月生瞥了他一眼:“你留在这里看着寒哥。”
这小子贯爱怜香惜玉,不能给白缃缃任何可趁之机。
——
阿凌把白缃缃关在库房里,任凭这女人如何大喊大叫都不搭理她。
就没见过这么贱的女人,竟然给裴爷下药,可真是活腻歪了。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疏漏,才给了这女人机会,她就又气又恨,要是真让白缃缃得了手,她绝对要呕死。
“阿凌姐,你放我走吧,我给你好多好多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我走吧。”白缃缃苦苦哀求道。
她实在没想到,都到那种程度了,裴轻寒竟然还不愿碰她,她到底哪里不好,让他这么嫌弃。
想到这里白缃缃就气的吐血。
一想到纪云涯和月生那杀人的眼神,她心底就不安,现在必须要走,难道还要等他们秋后算账?
可不管她如何哀求,阿凌就是不搭理她。
她心底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她是白家大小姐,他们绝对不敢动她。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白缃缃立刻竖起耳朵。
“把门打开。”
是月生的声音。
白缃缃心脏抖了抖。
下一刻,门“吱呀”一声开了,光线投注进来,她下意识抬手遮在眼上。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逆着光线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高大的犹如黑熊一般的月生。
“纪云涯。”白缃缃咬牙启齿。
“啪”打开开关,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云涯看向坐在地上衣衫凌乱的白缃缃,眸光掠过她耳侧那只蝴蝶发卡上,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眸低掠过一抹幽冷的寒光。
“白缃缃,你为什么会接近裴轻寒,需要我点出来吗?”
她走过去,抬手去摘那只蝴蝶,白缃缃挥手打开她的手,却被云涯反手握住手腕,那力道明明很是轻柔,却不知为何,疼的白缃缃倒抽了一口凉气。
云涯另一只手把发卡摘下来,放在掌心打量。
“这是我的,你还给我。”白缃缃伸手就要去抢。
云涯冷笑了声,“白缃缃,我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好巧不巧,十年前就丢了,我记得,是跟裴轻寒在一起的时候弄丢的,你说,是不是很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