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听着云涯的话,就想到姜锦弦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其实他不是反对姜锦弦唱歌,而是他本能的,不喜欢她抛头露面,至于姜锦瑟,这个女人不提也罢。
“爸爸,你有在听吗?”女孩柔声问道。
“嗯。”
“真好,我没想到有一天,爸爸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这在以前,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呢。”多么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云深冷硬的心,就像冰天雪地里忽然破开了一道缝隙……
“爸爸,我不打扰你了,你工作吧。”又说了几句,云涯主动挂断了电话。
云深看着黑了屏的手机,眉头微蹙,手指忍不住握紧了手机。
门外传来秘书柔媚的嗓音:“云总,银行那边来人了。”
云深整了整衣领,将手机放回兜里,转身离开。
融资需要银行那边的批复,可这个李行长不知道怎么搞得,每次都给他拖,眼看时间逼近,实在不能拖下去了,东西也送了不少,这个李行长实在是不可理喻。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之拿下。
——
【师傅,我要上飞机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到时候你和师母要共同迎接我,我祝你们幸福哦,爱你的小徒弟爱心爱心】
看着发来的信息,云涯忍不住勾了勾唇。
翠翠端来了粥碗,亲手递给云涯,云涯当着她的面抿了一口。
翠翠眸光微闪,缓缓垂下脑袋。
“对了,奶奶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她?”
“夫人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翠翠老实回答。
“哦,那姜阿姨呢?”
一个两个的都不在家里,真是奇了怪了。
“姜小姐去医院复检了,本来夫人要陪她一起去的,因为接了个电话离开,所以姜小姐一个人去了。”
中午,姜锦瑟回来了,只是那脸色不怎么好,云涯问了两句,姜锦瑟坐立难安,背起包又走了。
云涯看着,眉梢轻挑。
家里快乱起来了。
——
医院。
到处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令人作呕。
云姝推开病房门,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憔悴的老人。
他眼睛微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云姝站在病床前,冷眼看着。
“病人情况不太好,癌细胞扩散到全身,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脑海里想起医生刚才的话。
她抿唇看着,眼底冷芒凛冽。
苏安同离开云家后,就整天在街上流浪,晚上睡天桥底下,饿了就捡垃圾堆,铁人也消受不了,她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他,没发现他有任何可疑举动,正想把人撤回来,就这个时候,他忽然晕倒了。
监视的人给她打来电话,她本来不想理会,但鬼使神差的,她还是来了。
来看看他晚景有多凄凉,都是活该、报应。
苏安同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站在病床前的云姝,扯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容:“姝儿,你来了,到底还是麻烦你了。”
云姝冷眼看着他:“还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说吧,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苏安同咳嗽了一声,缓缓道:“你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吗?我说我要陪你一辈子,是我失约了,我对不起你,我生命的最后,我唯一的心愿,就是陪在你身边。”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请让我死的瞑目……。”
云姝冷呵了一声:“痴心妄想。”
话落转身就走。
苏安同躺在那里没动,静静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勾,然后缓缓闭上双眼。
——
白伦提心吊胆了两天,见叶家没找麻烦的意思,松了口气。
顾春容忙着收拾白苒的房间,白苒宴会的第二天就提着行礼带着她儿子跟奸夫走了,当时她就放话,走出这个家门,就永远别回来。
“我白苒从来不欠你们什么,从此以后,我跟你们白家,再无瓜葛。”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就是典型的有了男人忘了老娘,呸,忘了大哥大嫂。
顾春容骂骂咧咧了两天,大骂白苒不要脸贱妇,忘恩负义薄情寡义,让下人把她的房间收拾出来,白苒的房间是家里格局最后的一间,她要收拾出来给女儿做未来的婚房用。
下午白缃缃放学回来,说是要去看裴轻寒,顾春容立刻把她煲的排骨汤盛上一份,让白缃缃带去给裴先生喝,还格外嘱咐了白缃缃几句,让她一定要跟裴先生拉好关系,但特别交代了她几句,千万不能被男人鬼迷了心窍,把身子叫出去,否则容易吃到手的男人都不会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