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原先的包间,都给您留着呢,快请快请。”
常泓不说话的时候那气势挺唬人,也不搭理店员大步就往里边走,云涯和纪蝶不慌不忙的跟在后边。
从点菜到上菜,这人一直殷勤的伺候左右,端茶倒水,热情周到。
等菜上齐,常泓对他道:“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吧。”
“那行,常哥有什么事就吩咐一声,我马上来。”话落快速离开了包间。
纪蝶忍不住说道:“搞的跟黑社会似得,长的凶原来还有这好处。”
常泓脸瞬间就红了,可惜脸太黑看不出来。
云涯笑了笑,“蝶姨,常叔听了这话可要伤心了,原来在你心里,常叔就是这形象。”
常泓垂下脑袋,默不作声,一个大男人倒是显得扭捏起来。
纪蝶哼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没吓死,他要是演穷凶极恶的匪徒,肯定很形象很贴切。”
云涯忍不住勾了勾唇:“人不可貌相,别看常叔长的凶,他其实非常细心温柔哦,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他啊,一定会非常幸福的。”话落看了眼纪蝶。
纪蝶没什么反应,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女人,半夜睡醒也不怕被吓死。”
语气调侃居多,并不是故意侮辱,常泓听了,虽有些黯然,倒也不会放在心上。
云涯失望的摇摇头。
她忽然想起看过的一首诗。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你心中有颗朱砂痣,可你却是别人心头的白月光。
——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外边传来喧哗声,中间夹杂着吵架声,很是激烈。
纪蝶蹙了蹙眉,而常泓已经先一步站起来。
“我出去看看。”话落快步走了出去。
纪蝶忍不住说道:“从进这个饭店起,我就感觉很不对劲,大白天的一个客人都没有,又正是饭点的时候,你说,这不会是家黑店吧。”说到最后的时候纪蝶忍不住抖了一下。
云涯平静的吃饭,等一口菜咀嚼下肚,才开口说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纪蝶还是不放心:“为什么?”
“因为这家店是常叔的,即使有人闹事,你觉得以常叔的性格,会吃亏吗?”
纪蝶想到常泓那张脸,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过这家饭店竟然是常泓的吗?看装修和规模都很不错。
很快常泓就回来了,对两人抱歉的笑笑:“包间里有人喝醉了闹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云涯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动作带着一种随意的优雅。
纪蝶看了眼常泓:“这家饭店是你的吗?”
常泓下意识看了眼云涯,“是,不过我也是入股罢了,平常都是其他人在管,我就做一个甩手掌柜。”
纪蝶“哦”了一声,忍不住又多看了常泓一眼。
常泓以为自己脸上怎么了,抬手摸了摸脸。
如果他知道纪蝶心底的想法,绝对要撞墙。
这凶人也有做生意的想法?看起来这家饭店要倒闭的节奏。
离开包厢的时候,云涯下意识往对面的包厢看去,包厢门开了一条缝,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夹杂着烟味,令人作呕。
几个人影隐隐绰绰的闪过,有一个还把大腿翘到桌子上,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云涯若有所思的离开,这时常泓走到她身边,低声道:“那些人是斧头帮的,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刚才可能有些喝大了。”
在每个城市都有一些这种小帮派,以收取保护费为生,生活在社会最阴暗的角落,打架闹事最是拿手,也可以说是城市的毒瘤。
云涯看了眼走在前边的纪蝶,轻轻点了点头。
——
常叔给找的房子在第一人民医院附近,走路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周边生活设施齐全,交通便利。
三室一厅,整洁明亮,推开窗就能看到小区里的一面湖和对面游乐场里的摩天轮。
云涯用秦渡的账户炒股赚了不少钱,这些年她在医院工作也存下了不少积蓄,最起码在京都这样的城市买两套不错的房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蝶姨在京都住的房子是秦叔名下的房产,他说过等云涯满十八岁,就把房子过户到她的名下,算是他送给云涯的成人礼。
那栋房子按现在的市值算大概得有三千多万,后来云涯以常叔的名义在江州买了两套房,只是如今都在竣工中,暂时还不能住人,所以只能在外边租房子住。
纪蝶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各方面都还不错,打开厨房的冰箱,里边塞满了蔬菜,不由得暗道那凶男人还挺细心。
纪蝶在厨房忙活,晚上准备做顿大餐,庆祝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