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对方女儿不自重,也是他儿子甩了对方女儿,没脸的是对方。
她不知多趾高气扬。
几人错身而过,听到龚母在身后对旁边的几个阔太说:“呵,一只山鸡而已,都不知是多少手货了,也只有不长眼的才当成宝。”
这话已经很恶毒了。
李媛脚步一顿,听到夏雪在身后说:“咦,是龚伯母呀,几天不见怎么憔悴了这么多,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你女儿现在还好吗?判了几年?”
红果果的揭短,龚母一听就炸毛了。
“你说什么呢,我家芸芸不都是被你害的!”
“咦?伯母,你没弄错吧?你女儿喜欢和男人玩掌声**游戏,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的,和我有关系?”
在场的几乎都是参加过婚礼上的,当时,群众的脸色有些微妙。
龚母脸色更加难看,瞪着夏雪,也不顾礼仪了,骂出声来。
“贱人,我找人鉴定过了,那视频根本就是合成的,是你们存心诬陷我女儿,哼,谁知道里面那女人是谁,没准就是你自己,谁不知道你做的是哪行……”
呵,想不到这上流社会的人,信口雌黄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啊,说起谎来比她这个演员还逼真。
夏雪冷冷一笑。
“伯母,我承认我是演员,我的工作就是抛头露面,可是我扪心自问,从影五年多来,我老老实实演戏,本本分分做人,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这片子是不是龚小姐自编自导自演的,要不要再拿出来让人鉴定一遍,看看我和龚小姐,到底谁更贱一点!”
重新鉴定,那不是让人再看龚芸一次笑话。
看着龚母黑沉沉的脸色,李媛心底暗爽,走过来道貌岸然地说:“夏雪,别说了,给龚伯母一点面子。”
“李媛,你这个媳妇果然挑得好啊,好生厉害!”龚母立刻把矛头转向她,悻悻嘲讽:“不愧是娱乐界出来的人,没有这副伶牙俐嘴,怎么能哄得男人团团转,听说她还吸毒的,呵呵,吸毒呢,你也不怕以后生出来的孙子畸形!”
李媛脸色一沉,这是连她孙子都咒上了,做人不带这么恶毒的,不及反应,只听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印落到龚母脸上。
龚母大概也没想到,夏雪会出手打她,捂着脸怔住了。
“今天我是第一次陪婆婆来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聚会,在此这前,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给我婆婆丢脸!”夏雪冷冷看着她说:“但是,我此刻才终于明白,原来教养和阶层没关系,而取决于个人,龚伯母,我终于知道,龚小姐为什么那么不要脸!”
这是骂她不要脸呀,龚母反应过来,很没形象地就要打回她:“小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夏雪本能朝后面退了一步,李媛伸手一扯,将她拉到身侧,抬起手掌,一记耳光扇到龚母脸上:“她没资格,我有吧!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儿子打的,我给我孙子积福,什么都不说,你女儿什么货色你自己清楚,我真庆幸,没摊上你这样的亲家!”
说完,她扯起夏雪的手:“我们走。”
龚母一下子挨了两耳光,脸色五颜六色,好看得很,气得在后面想扑过来,被其他的太太们扯住了。
李媛气呼呼地走到一侧,夏雪抿着唇跟上前,她转过身,板着脸看着夏雪说:“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很没礼貌。”
“我知道了。”夏雪一本正经地瞅着她,小声说:“妈,你刚才也打人了。”
“……”李媛发誓,她今天本来想做个好榜样的,果然跟这个媳妇出来就是丢人。
“这件事,不许告诉阿昊。”她严肃地说。
夏雪也很认真地答应了,然后问:“妈,这算不算把柄捏在我手上?”
李媛瞪她一眼,怎么,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过来,还有阿姨没认识完。”
她悻悻转身,夏雪抿唇一笑,上去搂住她的胳膊。
李媛僵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她。
*
顾诗悦回到a城是好几天以后了,年已经过得差不多,她拖着行李,病恹恹往房间走的时候,正好遇到准备出门的宁锦昇。
四目相对,顾诗悦说了声新年好,然后又扯着行李往前走。
“你,玩得好吗?”宁锦昇瞅着她苍白的脸色,开口问了一句。
虽然做不成恋人,却也不能是仇人,同一屋檐下,就当是正常寒喧吧。
一句话,顾诗悦鼻头有点发酸。
能好吗?
大过年的,她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又被查出有孕,哪里能好得起来。
她本来是想在外市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但因为她是游客身份,医生不给做,小诊所她又不敢去,所以在医院住了几天,拖着沉重的身体回来了。
她没吭声,怕一说话就哭出来,只是点点头,拖着行李匆匆走了。
虽然她低着头,宁锦昇还是看到她突然红起来的眼眶。
他转身,默默离开。
他已经选择了方子然,所以说,只能装看不见。
*
年快过完的时候,方子睿终于蓬头垢面地回来了,方母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婚礼的事已经让方家很没有面子了,这大过年的,他完全不着家,现在回来了,邋里邋遢的就那么往家里走。
“喂,把鞋换了!”方母追在后面叫,扯着他的袖子:“还有这身衣服也给我扔了,臭死了,你几天没换衣服了?”
“我好饿。”方子睿没理她,径直往沙发上一躺,很没形象地摊在那儿,有气无力地说:“有没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