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珈蓝抬起头,皱皱眉,“我倒觉得是温若儒故意的勾引我姐。他明明有女朋友,却还和心悦在一起,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何况,他们在哪里约会不行,为什么非在办公室那样的公共场合?妈,我是多心了,我总觉的温若儒是故意在害我姐。就拿今天这样的事情来说,要是传了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我不说,妈这么聪明的人,也能想得到。”
华严凌瞥了厉珈蓝一眼,“还是你这个臭丫头聪明,心悦要是有你一半,也就不会被人害的这么惨了。要是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心悦这一辈子就全完了。”说完这里,华严凌将牙齿咬得咯咯声响,怒骂道,“温若儒那个野种,就是头虎视眈眈的禽兽,他这么做无疑是针对着我来的。当年他就对我说过,总有一天,他会对我报仇,将我从他老爹身边赶出去。哼,混蛋,想的美,谁死谁手里,现在可是还难说着呢。咱们以后走着瞧。”
华严凌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并不坦然,今天的事情,要是将屁股擦不干净,以后后患无穷。不到这件事情,彻底压下去,她是不能松心的。
深夜的时候,南心悦才回来,深秋的夜里是凉爽了许多,可是她也不至于冷到需要围条围巾吧,还是条男士的围巾,不用问这围巾肯定是温若儒的。
华严凌一看南心悦围着围巾,就骂开了,“你抽风啊,这天气围围巾做什么?”
厉珈蓝却早就看穿了,无端多了条围巾,肯定是为了遮掩什么。倒是没想到她和温若儒到这份儿上了,还能这么淡定,南心悦见了温若儒后,两个人肯定又鬼混了。
倏然间,厉珈蓝觉得温若儒似乎就是一匹种/马,他爱女人的身体,更多于心吧。这样的表相帅气的男人,只有肤浅的一层美好的肉皮,内里肮脏足够如一坨屎。亏她以前还那么爱他,现在只要想到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她就觉得恶心,恨不得将自己的皮都剥下一层去,将他留给她的污秽,都统统的消毒干净。
“我冷啊。”南心悦的表情相当不自然,下意识的用手按住围巾,生怕被华严凌扯下来。她越是这么不自然,华严凌越是觉得不对劲儿,走过去,一把将她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然后露出南心悦遍布的吻痕,都没点好皮肤的的脖子。
华严凌立即就被激怒了,挥手打了南心悦一记重重的耳光子,大骂南心悦是个不要脸的婊/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人家占便宜,早晚她被温若儒怎么卖的,都不知道。
南心悦眼泪汪汪的,可是不敢哭出声来,压抑的肩膀都在抖。
“你以后,给我离温若儒远一点,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帐东西。真是气死我了。”华严凌大动肝火,对南心悦是彻底失望了。
厉珈蓝急忙劝慰,并提醒她小声点,别再被南靖生听见了,要不然就麻烦了。
第六章 禁足
被厉珈蓝又劝又哄的,华严凌才算勉强压下这口闷气。
“你从今天去,就给我老实待在家里,禁足,一个月内哪里都不能去。”华严凌真是对南心悦失望至极了,怒火虽然已经压下去了,但是从她还在颤抖的手,就已经知道,这口气在她胸口内是何等的难以消化了。
厉珈蓝在心里却满意的微笑,今天她算是一箭三雕了,成功的达到她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激发起了华严凌和温若儒之间的仇深似海。至于第三个被她射中的雕——
这个要先等华严凌出手时候再说。
之前厉珈蓝的能力展现,已经顺利成为华严凌心中的骄傲,今天南心悦如此不争气,让华严凌大失所望,那么南心悦从华严凌心中让出的位置,自然又被厉珈蓝占得满满的了。
厉珈蓝略带嘲笑的瞥了南心悦一眼,她虽然一直将南心悦当做棋子,算计在内,不过这个南心悦也真是太没出息了,都什么时候了,大祸临头,不想着怎么解决眼下可能会毁了她一辈子的危机,还有心情同温若儒寻欢作乐?她可是真是服死这个没脑子的南大小姐了。猪都比她有脑子。
华严凌回房间睡觉了,厉珈蓝在这里继续对南心悦攻心,“姐,你是怎么回事儿?都什么时候了,还和那个温若儒厮混。我和妈都在等你的消息呢,你是怎么告诉温若儒的?他又是怎么做的?是不是按照我交代的去做的?要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你一辈子都沾上大污点,你都不好想想,以后会有什么结果吗?”
南心悦之前就被华严凌扇了几个嘴巴子,脸早就肿了,刚一回来,又被华严凌打了,这漂亮的脸蛋儿,这会儿真的有点惨不忍睹了。她的眼里更含着委屈,厉珈蓝一提醒她今天的事的后果,她更是泪水不断了。嗫嚅着说,“我本来是去了就打算回来的,是若儒看我被打的脸肿了,要帮我敷脸,他一直安慰我,心疼我心疼的要命,我们两个抱在一起伤心了半天,后来就……就……。”南心悦说不下去了,也不必说破,厉珈蓝又不是傻子,不会不懂。
厉珈蓝若有所思的望了南心悦一眼,“你真的很喜欢他吗?”对于温若儒的,就算他是渣男一个,厉珈蓝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魅力很难让人抵抗,那一张绝美俊帅的脸,就像是种蛊毒,你只要沾了,就像毒蛊深种,根本无法摆脱。他的甜言蜜语,更是销魂毒药,你明知听了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依然会痴迷不悟,一往直前。
如果不是被温若儒害的这么惨,让厉珈蓝凭心而论,她真的能对温若儒忘情吗?一样也是做不到的吧。
南心悦那边地抬起泪蒙蒙的脸,望了厉珈蓝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咬着嘴唇对着厉珈蓝猛地点点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爱你的吗?你明明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如果他爱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让你承受这个第三者的身份?你不觉得他更像是愿意享受齐人之福的男人吗?你们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想过?”厉珈蓝的话刚说完,南心悦就急着帮温若儒辩白说她知道温若儒是爱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次一见到她就控制不了他自己。
哼,南心悦是指温若儒的性/欲吗?难道南心悦就想不到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不一定是有感情才会做的事情吗?或者就因为他恰恰就是一头种/马?即使是女人也可以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去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男人发生关系,更别说某些天生好色的男人了。对于某些男人来说,生理的发泄需要,和爱情是两码事。
温若儒就是披着好看的外皮的大色狼。如果厉珈蓝不是曾经也和温若儒有过那么一段感情,再看到他如今是怎么对南心悦的,打死她也不愿意相信温若儒就是个龌龊无耻的大骗子。演技何其高超,骗了女人的感情和身体,还能让女人为了他的无耻自行找理由帮他开脱。
“我们不来争执他是不是爱你这个问题,你怎么觉得好,就怎么着,你私人的感情,我是无权干涉,我只是劝你多长个心眼,别被人吃干抹净,然后当一条不用的抹布扔了。”事实上,厉珈蓝也知道这会儿她无论对南心悦说什么,南心悦都听不进去。
这个世界,道理是格式化的,它就像是数学题的公式一样,它摆在那里,你知道吗?知道,倒背也能流利着。但是一道应用题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如果不是用智慧的头脑去思考,反复验证,在得到正确答案前,那么多的道理公式,你能分清实时需要套用的是哪一个是正确的呢?
等到做错题了,结果出来了,才哗然,错了错了,公式套错了。
所有的事情,不做,只听,只讲,是没有用的,人生宛如一条道路,谁都不可能提前预习过,当人生的岔路口出现的时候,选择很重要,谁都知道,但是谁能保证每个都智慧的像圣人,一选就对了?
即使厉珈蓝自己,也是错到无可挽回,才惊觉犯了多么惨重的错误。
她现在对南心悦似乎是劝慰着,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她的下一步走的好,打稳亲情牌。
人天生就有善恶两面,善良是对待好人的,凶恶是惩罚恶人的,厉珈蓝也是两面的,她没那么特殊,会像圣人一样,抒写什么关于善良的传说。
不将南家这些人,彻底打入地狱,她死不甘心。
“若儒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是你的亲哥哥,你难道还怀疑你哥哥的人品吗?”南心悦真的是被温若儒迷得不可救药了。热恋中的人,这样的情况是很平常的,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啊。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好就行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问的问题呢,温若儒是怎么做的,他给小李打电话了吗?”
“都是按你教给我的,然后我亲眼看着,亲耳听着若儒给小李打得电话。出了这样的事,若儒说他自己什么都不怕,最害怕的就是连累我,他好心疼我的……”南心悦眼里满是幸福的波光。
厉珈蓝心里大声冷笑,心里暗道,温若儒没告诉你,他已经骗死一个女人了吗?
若是别的女人,厉珈蓝真的会以受害者的身份,同情又一个被温若儒欺骗的女人,但是对于南心悦,真是免了,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和温若儒也算是臭味相投了,这样的人在一起,反而少了一个无辜女人再受温若儒的骗,另一个男人倒霉的遇见南心悦,受她的残害。
第二天,华严凌说到做到,交代管家吴玲看好南心悦,不能让她出去,要是她离开这个房子半步,就爆炒吴玲的鱿鱼。
华严凌的狠话放出来了,吴玲自然是胆战心惊,忌惮非常,几乎南心悦走一步,她跟一步。并且还交代了保安在外面注意着点,防止南心悦用电视剧里常有的画面,用床单拧绳子,从窗户里逃了。
开始的时候,南心悦倒还安分,她毕竟是做错了事,惹了大祸,认错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但是一上午都被吴玲像是当犯人一样的监督着,她就真受不了了。差点发疯的摔东西。
“受不了,受不了了,妈说要禁足我一个月,这样下去,不用一个月,一星期我就憋死了。”南心悦在客厅里气的直打转,看到厉珈蓝在那边逍遥的看着报纸,心里窝火的她,过去“噌”的一声,将厉珈蓝手里的报纸夺了。
第七章 克劳斯 (上)
厉珈蓝白了南心悦一眼,“受不了也要受,这时候,你还不老实点,非要逼妈以后不认你这个女儿吗?”
“哎呀,好妹妹,帮我想想办法嘛。”南心悦撒娇的抱住厉珈蓝的胳膊,“你的脑子那么好使,好好帮我想个办法啦,让我熬过妈这关,以后什么事儿,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吗?”看到厉珈蓝毫无反应的样子,南心悦马上就又恼了,“你都不帮我的吗?算我高攀不起你这个妹妹。”
厉珈蓝斜了南心悦一眼,“哪有你这样求人的?”
南心悦撅着嘴,一副悻然的样子,“我都说了以后全都听你的,这么求你,你都不帮我,还要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