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声名赫赫的世家望族,这个霍市长自然是与众不同,人自然难免了倨傲一些,相对政府的一些官员来说,相当难接触。不过政绩还是相当卓著,给市里办了很多实事,平民百姓说起霍市长来,还是愿意翘起大拇指的。
不知道这个霍市长的儿子会不是如出一辙的倨傲。但凡豪门世家子弟,哪有不自恃背景强大,眼睛都长到头顶上。这个霍市长的儿子,更算是天之骄子一般,眼里能容下凡人就奇怪了。
这回南靖生倒是提醒了她,不管怎么样,用尽手腕伎俩,她也要想办法和那个矜贵的霍公子攀上关系,这对她以后的人脉来说,可是一笔极珍贵的财富。更会帮助她在复仇的路上,多走一些捷径。
哼,这个南靖生怎么着也想不到吧,他眼前的女儿,正在利用他提供的讯息,来蓄谋日后怎么算计他,报复他!
也是因为知道那位霍家的贵公子就在她们学校,厉珈蓝本能的想到那个考试第一名的霍焰,是不是就是那个贵公子呢?
“那个霍公子叫什么名字?”厉珈蓝想求证一下。
“叫霍军旗吧,霍市长虽然已经调到番阳市两年多了,这个霍公子却一直跟着他的祖父,留在故乡了。前几个月才转学过来。”
霍军旗?这名字的话,跟那个霍焰没什么关系了。她也是直觉得想到那个霍焰,这个霍又不是少见的姓氏,姓霍得人何其多也是很平常的事。
等她开学的时候,要好好用用心了,不过像霍军旗这样天生条件独厚的人,若是她从前的容貌,或者能打动他,如今她这丑样子,能进的了他的眼,真的是痴人说梦了,估计着让那个霍军旗多看她一眼,都难。
这样想,并不代表她没自信,在和人交际这一方面,她可是久经商场的老将,越是高难度的事情,对她来说就越有挑战欲望,不成功誓不罢休。
而且她是借助霍军旗的人脉关系,不至于想到攀附他做一生的依靠。
这时外出的华严凌和南心悦回来了,南靖生拿着成绩单对着华严凌晃了晃,说看吧,他的女儿就是未来的精英人物,这成绩考名牌大学绝对是小事一桩,不像某人花了他的钱,买了虚假的文凭,灌了一脑子的猪油。
这是在借题发挥,奚落南心悦。气的南心悦“蹬蹬”的跑上楼,连晚饭都没下来吃。
从那次厉珈蓝对华严凌进行攻心后,华严凌对厉珈蓝感情上没什么改变,依然是偏袒南心悦多一些,不过在南靖生面前,却对厉珈蓝做着极为疼爱的表面文章。南靖生夸厉珈蓝,她也顺着南靖生的杆子往上爬。对她来说,这个二女儿再和她不是一心,也终究是她的亲生女儿,要是南靖生不喜欢这个女儿了,想着将家财万贯交给外面的那个野种,对她来说,损失的是什么?可不是她眼前委屈好恶那么简单了。
第三十八章 宴会
寒假里,厉珈蓝几乎就享受不到半分清闲,临近年底,豪门宴自然多了起来,借着过节的气氛,热络之间的关系。
差不多是每天都要和南靖生一家人参加宴会什么的。
除了华严凌母女,南靖生还特别喜欢带上和宛如。衬托他今非昔比的高贵反差。
从前出入名流场所的和宛如,现在变成南家的女佣,唯唯诺诺的受着南家人的羞辱,和其他往日故交的奚落。
看到和宛如每天都要被那些势利眼的故交,嘲笑来,讥笑去,厉珈蓝的眼泪在心里就流成了河。
她不明白,和宛如为什么要忍受这份屈辱,“不受嗟来之食”的古话,是她小时候,和宛如亲自讲给她听的啊,为什么那么倨傲的母亲,居然能忍受得了现在的屈辱落差,她这么隐忍,到底是为了什么?
今非昔比,她这个做女儿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极尽所能的挖苦嘲笑和宛如,某次实在看不下去,借口嗔啧和宛如,将她从宴会上赶出去,结果,和宛如在外面寒天冰地里冻得感冒发烧,让厉珈蓝懊悔自己没保护好和宛如,反而更害苦了她。
你们这些跟红顶白,趋炎附势的人,听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今日的耻辱加倍奉还!除了这样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发着重誓,厉珈蓝也没能力做些别的更有用的实质行动。她还不够强大,她还羽翼未丰,这时候,只能忍辱负重,等着终有一天,她彻底强大起来,将那些势利小人,狠狠的击退。
这一天,南家又去参加一个豪门宴会。
厉珈蓝已经习惯了天天大宴小宴的,礼服什么的都有专门的形象设计师帮着打理,她也不用怎么上心。对于去哪里,见什么人,她也没什么好知欲,直到车子停下来,她才赫然发现,今天居然是到了她的最好的知己季伟琪的家里。
想到能见到季伟琪,厉珈蓝的心中流淌起一股暖流,隔世为人,能见到季伟琪,真的让厉珈蓝感慨万分。
季家,华灯初上,衣香鬓影,觥斛交错,又一副厉珈蓝见惯的奢靡景象。
这样的豪宴中,南心悦如鱼得水,她本来生长的极为漂亮,加之现在身份跻身如豪门名媛的行列,一出现就成了那些年轻贵公子们的瞩目焦点。而南心悦在众星捧月的高崇下,也呈现了足够的傲娇气。
“哼,骄傲什么?一只尾巴上扎了几根孔雀毛的花麻雀。”
“就是,瞧她那副德行,忘了她自己是谁了吧。”
厉珈蓝穿着没有南心悦那样光鲜照人,加上她现在的容貌平凡的很,容易被人忽略,所以厉珈蓝就在那些讥笑南心悦的名媛们身边,却没被发现。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你太低调,是装,太高调,也是装,低调了,别人蔑视,高调了,被人嫉妒。总是会有嫌恶你的人,总是找不到最平衡的位置。
厉珈蓝对此早就见惯不怪。听着南心悦成为被唾沫淹没的人,既不同情,也不幸灾乐祸。
她只是在人群中默默的找寻一个人,季伟琪。
季家是主家,按说季伟琪早就该出现在宴会人群中的,不知道为什么却没看到她的身影。
厉家和季家是世交,厉珈蓝和季伟琪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亲密无间,小学、中学乃至高中都是同学,直到大学时候,厉珈蓝并没有像其他豪门子女那样,去国外混那顶洋帽子戴。而是选择了国内名校清华大学。而季伟琪则去了英国的牛津大学。一对闺蜜挚友这才分开。
大学毕业后,厉珈蓝则接着深造考取了mba。季伟琪留在了英国,帮着她父亲打理在国外的分公司。
一年前,季伟琪才回国,两个好友这才真正的相聚。而季伟琪回国的这个时间,也正是厉珈蓝刚刚认识温若儒的时间。
找了几圈,都没看见季伟琪的身影,想来季伟琪必是不在家,要不然以她极爱热闹的脾气,是不会躲起来不见人的。
看不到季伟琪,厉珈蓝原本欢喜的心,一下子沉寂下来。她实在再找不到什么让她开心的理由。静静的躲到角落里,慢慢的啜饮果汁。
“哈哈,军旗,好小子,好久不见,又长结实不少。”一声熟悉中年男人声音,喊出了一个令厉珈蓝一下子精神起来的名字。
厉珈蓝顺着声音找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说话的那个是番阳市的副市长林海,另一个则是季家的男主人季伟琪的父亲季恒德。这两个人都曾经是厉珈蓝父亲厉军的好友,所以厉珈蓝看到他们,继而想到自己的父亲,忍不住眼眶微微湿润起来。
“林伯伯,季伯伯。”那个被称呼为军旗的高大少年,背对着厉珈蓝礼貌的对着林海和季恒德称呼着。
这个就是那个霍军旗吗?厉珈蓝暂时撇开自己的情绪,望向那个背对着她的高大少年。
这个少年身高至少在一米八左右,华服美衣,看着挺拔的背影,应该是个气质不凡的人。本来就是世家名门之后,身为市长的贵公子,在番阳市无异于天之骄子了,如此身份气势之下,即使容貌平平,也会被特殊的身份地位衬托出几分非凡。岂不知中国有句古话,“人靠衣服马靠鞍。”,身份和地位真的是一个人最强悍的装备。
厉珈蓝慢慢的移动身形,想着调换角度,看清这个霍公子的容貌。首先要认识其人,然后等开学之后,再想办法接近。
就在厉珈蓝已经能看到那个霍军旗的侧脸的时候,林海忽然带着霍军旗走开了,让厉珈蓝摊摊手只能无奈。
这时候,另一个身材中等偏瘦的女人身影,吸引了厉珈蓝的注意。在这个中年女人所到之处,尽是鄙夷和讥笑的声音。
厉珈蓝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也没对这个中年女人有什么好感。烫了个过时又超土的发型,穿得极为普通,甚至可以说极为土气,此时就像是一般乡村的大婶到城里赶集似的,在宴会中四处乱逛。对人倒是极为热情,见人就问好,也不管认不认识,伸出黑黢黢的手,就想着和人握手。吓得那些名媛贵妇们,如似见到瘟神似的躲开。
“这是谁家的佣人,这么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