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厉珈蓝可不会害怕南心悦。有什么明枪暗箭的,尽管来就是了,她要是赢不过南心悦,那她就该回火星呆着去了。

“心怡也康复了,心悦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她,连工作都丢了,这丫头嘴上不说,自己躲在房间里偷偷难过。我本来想着没了工作就没了,我们南家就是养女儿十辈子也养的起,就让她在家里呆着。心悦不乐意,说现代的女孩子,怎么能做无才无脑,不知人间疾苦的闲人,一定要去再找份工作,现在玺林集团就是我们自己家的了,难道我们自己家的女儿,不帮自己家做事,反而给别人打工吗?靖生,你正好连心悦一起带着,给她在公司安排个差事,以后她也能帮你分忧不是?”华严凌对南靖生难得温言软语,求人的时候,姿态自是不能再放太高。别的事儿,她都能做主儿,唯独这让南心悦进玺林公司的事,她做不了主儿。县官不如现管不是,她没那个南靖生的那位置。

南靖生瞥了南心悦一眼,看到她放下银质的餐碗,在那边满眼期待的望着他,低下头喝了一口豆浆,然后细细的吃着小笼包,还说:“嗯,今儿早晨的包子蒸的还是不错的。”似乎根本没听到华严凌那番话似的,扯远了话题。

“是呢,味道超好的。”厉珈蓝跟着附和,看到南心悦那边脸色已经变了,心里就好笑的要命。怪不得这个丫头没告状,原来被她昨晚上那么一羞辱,反而提醒了南心悦,让她对自己在南家的位置有了危机感,现在找借口想着进玺林集团,是想着以后能在玺林集团沾上一席之地,日后好分一杯羹吧。

“我在跟你说话呢?”华严凌怒气上来了,伸手抢了南靖生还要往嘴里塞的包子,狠狠的掷在地上,还对着南靖生面前的豆浆碗,伸伸手,几乎有种端起豆浆泼南靖生脸上的冲动。

“你吃饱了吗?心怡?吃饱,赶紧上学去,别迟到了。”南靖生还是不理华严凌,用湿巾擦擦嘴,然后站起身。

“哦,我吃饱了,那么爸,我们走吧。”厉珈蓝擦擦手,也跟着站起身来,走到南靖生面前,亲昵的挽住南靖生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往厅里走去。

经过南心悦面前的时候,厉珈蓝还对着南心悦吐吐舌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本来这么幼稚的事情,厉珈蓝是不屑为之的,但是南心悦屡次三番欺辱她的母亲和宛如,她不能明着报复,这样耍耍小手腕,气气她,也有出气的满足感。

他们刚走出餐厅,就听到后面传来碗盘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这骨瓷的餐具就是不好用,容易摔碎。还是银质的餐具好呀,爸,还是让管家去买些银质的餐具回来吧。”厉珈蓝在客厅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大声的对南靖生说着。

“嗯。”南靖生知道后面谁在拿那些餐具撒气,装傻不理就是了。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大衣,慢条斯理的穿上。

“对了,咱们家还是有一套银质餐具的,不过,我好像听佣人们说,那套银质餐具以前是厉珈蓝拿来喂她的泰迪犬的……”厉珈蓝这是存心这样说的,不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今儿将实情说了出来,就是为了恶心南心悦的。

厉珈蓝的这话刚说完,就听见——

“哇……”一声呕吐的声音从客厅那边传过来。

第二十一章 上学了

捉弄了南心悦,厉珈蓝也没有什么好开心的,这么幼稚的手法,只有让她觉得丢脸而已。

并且,她是达到目的了,有人却是要为了她揭穿了事实而倒霉的。南心悦第一个发飙的对象就是现在南家的这些佣人。

只不过,厉珈蓝是没什么同情心给那些佣人的,她自认为以前他们厉家对那些佣人不薄,如今厉家落难了,没看到他们感恩,只看了落井下石,这些冷血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她的怜悯。

听着南心悦在餐厅那边大声责骂,厉珈蓝送她的也只有一份冷笑。

和南靖生一起离开家,厉珈蓝开始了重生后,第一天上学的时光。除了觉得自己心理年龄在那里了,无法和那些十七八岁的中学生,真正的融合,其他的倒没什么。比起社会上来说,校园里也有小算计,小势力,总还算是单纯的多。曾经厉珈蓝也怀念过校园里的尚未被世俗魔化的纯真,当她重返这里的时候,却受不了课堂的枯燥。

让她这些成年的女人,去和那些小女孩们,一起牵着手在学校走廊里发呆,说着白日梦的,她真不行。

这南心怡在学校里人缘好像也不怎么好,厉珈蓝一进教室,就没看到那些女生对她有什么好脸。倒是有一两个男孩子,看到她,热络的关系着她的健康问题。

“起开,好狗不挡路,你没自知之明吗?”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对着厉珈蓝吼着,因为厉珈蓝站在桌子间的过道,挡了她的路。

厉珈蓝下意识的回头望望那个女孩子,见她头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肌肤美得就像四月盛开的樱花,眼睛如乌黑的玛瑙,晶莹闪亮,挺挺鼻梁,像花瓣一样粉粉的唇,尤其正是青春豆蔻,无敌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眼睛的视线很容易就被掠夺。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美女就是美女,这个女孩子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厉珈蓝淡笑下,侧侧身,给她闪了路。

“死人!”女孩子走过去的时候,一边骂,一边用肩膀狠狠的蹭了厉珈蓝一下,撞得厉珈蓝身子歪斜一下,差点扑到挨着的课桌上。

中学生就是单纯了些,爱憎分明,喜欢谁不喜欢谁,清清楚楚,不像成年人嘴里抹蜜,心里藏刀。厉珈蓝对那个女孩子的不友善,并不放在心上。

“老师有换座位吗?我现在该坐哪个位置?”厉珈蓝微笑着问那对她还算友好的男生。走进这高三部23班,还是她之前看了南心悦的那些作业本上写着的班级名字,至于南心怡坐哪个位置,她不问的话,猜可猜不到,她没那个本事。

“哦,还是你以前的位置,没有调换座位。”那个略微清瘦带着高度近视镜,长相平凡的男生一边说,一边指着教室里第三排第一个的座位。

“谢谢。”厉珈蓝甜甜一笑,然后转身走向她的座位那边,在转身的时候,长长而柔顺的长发,有弧度的飘旋,带起的风流将淡淡的发香,袭入那个近视眼男生的鼻子,让他有片刻的怔愣。

“你怎么了,沙拉吧唧的张着嘴,干什么呢?”近视眼男生的前座短发英气逼人的女生,拿本书狠狠的敲了他的头一下。

近视眼男生微微皱着眉,揉揉被打痛的额头,看看那个打他的女生,也没有生气,只说:“靖琳,你有没有瞧出来,南心怡好像变很多呢。”

那个叫靖琳的女生,扭头对已经坐到位置上的厉珈蓝瞅了一眼,对着近视眼男生翻翻白眼,“怎么她有长两颗脑袋,还是多了一只鼻子?你指给我看看。”

“我觉得南心怡好像变漂亮了,身上的气质也变得好特别。”近视眼男生像是自己也不敢相信似的,挠挠头,“好奇怪,就是觉得她变好多。”

高靖琳再拿书本狠狠敲了近视眼男生一下,“我看着你是该换眼镜了,放学去眼镜店再配副镜子去,我觉得你现在近视一万八千度了。”

近视眼男生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将眼镜摘了下来,眯着眼往教室里瞧瞧,然后又举着眼镜瞧瞧,自言自语的说:“是这样吗,我近视又深了?”

戴近视镜的人反而比视力好的人看的更清晰,厉珈蓝坐在她的位置上,心里总结出个感悟。

第一课时是数学,厉珈蓝瞧着那个二十五六岁的英俊男老师,可比数学课本有吸引力多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厉珈蓝一直盯着他看,那男老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脸色一凛,清清嗓子说:“请个别同学认真听课。”

厉珈蓝心里偷笑下,收回眼神,转而闲翻着南心怡的课本,上面凌乱的记着一些题的解析。字体潦草且扭扭歪歪的,很难看。听说南心怡成绩超优秀,这样的字迹可不像是好学生写出来的,不过,厉珈蓝倒发现南心怡字是写的屎壳郎爬的似的,简笔画却相当不错。

在南心怡的书页上,隔几张就能看简笔画,画的几乎都是女生的形象,有的被吊着脖子挂在树丫上;有的被绑着被人用鞭子抽,还有的像狗似的脖子上拴着链子,被人牵着……

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恨?厉珈蓝看到南心怡的这些杰作,不禁的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这个外表柔柔弱弱,窝窝囊囊的女孩子,心里世界这么晦暗阴狠,她也就是不幸在心脏移植的手术中死掉了吧,要是活着话,日后等她走向社会,绝对活脱一个苏妲己再世。

怪不得那个漂亮的女生,那么讨厌她。

厉珈蓝这时候想到海洋生物水母,这样的软体动物比不及狮子老虎凶猛吓人,有的水母还相当漂亮,可是人只有被它的触手碰到,毙命的危机就是百分百的。

所谓人不可貌相,南心怡就是最好的证明。

哦,当然,要是用水母来比喻南心怡的话,用澳洲方水母来比喻更恰当,不是因为澳洲方水母让人30秒就毙命的毒,而是它和南心怡一样,算是水母中最丑的。

第二十二章 小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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