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母眼里有着深深的鄙夷,赤裸裸地从她的眼底流露出来,毫不掩饰,仿佛她当众看到了她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堪入目的场面似的。
傅时晚也不生气,反而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说道:“妈,如果有人告诉我您是从封建王朝穿越过来的,我也丝毫不会怀疑,厉家是什么?是古代皇室?还是王孙贵族?妈,说句难听的,大清朝早就亡了,收起您那套愚昧无知的言论吧,别再毒噬我等新时代的进步青年了,好吗?!”
傅时晚笑得温婉,吐出来的字眼却是字字毒辣,与往常小心翼翼附和厉母的形象大相径庭,厉母不由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指着傅时晚的鼻子骂道:“好哇,嫁进厉家以后终于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是不是觉得背后有老爷子给你撑腰,就熟视无睹了?”
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
傅时晚深知和一个固执的,强势的,不可理喻并且厌恶你的长辈,无论是讨好还是理论都是毫无作用,索性直接承认道:“是啊。”
厉母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她用力地拍了一下桌面,滚烫的热茶从杯中倾泻而出,滑落到她的指尖。
厉母惊叫了一声,随侍在旁的帮佣连忙找来烫伤药给她涂上。“夫人,要不我们还是叫聂医生来看一下吧?”
“不用那么麻烦,先用凉水在烫伤的部位冲洗一下,再涂上烫伤药,几天就好了,我看也不是很严重。”傅时晚忍不住开口道。
“什么不是很严重,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这个妈我是当不下去了,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们厉家要不起!”厉母放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屋外走去,帮佣们手足无措地跟在身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频频回头看着傅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