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深忍住要离开地冲动,看到她丝毫不惧的样子,他知道这是又开始作妖,接着自己是伤员开始撒娇卖萌了,老一套。
“哎呀……顾以深你坐过来嘛!”
秦果果一幅娇滴滴的模样,一拳打上去嘤嘤嘤的那种。
老套路使用的行云流水,眼波传情是专业的。
顾以深虽然极其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坐到一旁继续处理公务,可惜一个作妖的人跟在一旁捣乱,这里痒哪里痛,一出一出又一出。
没办法,他只能放下手头的事务,安安静静陪她,满足她的各种小要求,他自己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沦落到给人按摩的地步,更想不通的是她这么骄里娇气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风吹不得雨淋不得。
虽说他心里这么想,但手上的动作还很心细,渐渐地,女人凑到他身边。
对视间,秦果果含羞道:“我感觉我们现在才像老夫老妻,以深你觉得呢?”
气氛无形中变的温煦,彼此的心跳似乎是一个频率。
顾以深一言不发,看着秦果果波光潋滟的眼睛,随手就把抱枕丢在了她脸上,硬生生敲碎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
“顾以深,你是不是男人……”
秦果果的埋怨声紧随其后,一片苦心又化作了泡影,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虽然现实情况是她只见这么一个男人,不过他确实是不解风情,感情世界里的呆子,高智商低情商。
一顿吃伤十顿不香,之后的俩天秦果果只能清汤寡水的度日,眼睁睁着看着同事们大鱼大肉,过着胡吃海造的日子,借此机会她又奋起叫嚣诉说冤情,结果只得到了顾以深寒潭似的白眼。
临近返程的一天午后,秦果果口中无味,百无聊赖的晒太阳吹海风,正惬意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她慵懒地从阳台的躺椅上轱辘下来,看也没看地打开门,迎面正是冷峻的顾以深:“以后开门前先看看是谁再开。”
“嘁……”
秦果果疲软哼了 一声,无所谓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这几天,她受到了最严苛的管教,顾以深把她的伙食安排的明明白白,行程更牢牢攥在他手中,什么你身子虚不能乱跑,同事们几乎把海都玩坏了,她都一直不能参与,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顾以深瞟了眼冷然道:“收拾打扮,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
出哪儿去?
难道要带她出去玩儿?!
秦果果不由激动,她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必须精心打扮,很快她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了件收腰连衣裙,跟上顾以深的脚步。
他们结伴同行离开酒店,好在同事们都出去浪了,不然她估计又得像偷鱼干儿的小猫一样离开。
乘坐着一辆专车,他们来到了一座地下的海底餐厅,顺着透明的深海隧道往里走,秦果果高兴极了,一扫前几日的不喜,跑来跑去对着各种鱼儿指指点点,逐一叫出它们的名字,就像刚读完海洋百科的小学生。
顾以深跟在秦果果后面。
他好像永远都这么冷静沉默,永远都保持着绝对理性,而此刻,他看着她,笑意藏的很深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