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善不甘心输给昭檬公主,想和她对视,但在这种视线下,她根本就抬不起头,她看着昭檬公主离去的背影,懊恼的嘴皮咬出血来。
昭檬公主等人离开,屋子里再次就只剩下沈琦善和萧凭望两个人,萧凭望翻身就要下床穿衣裳,沈琦善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扑过去抱住了萧凭望的腰。
“凭望。”
她叫着萧凭望的名字,哭出了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你要对我负负责。”
她的脸贴在萧凭望的身上,哽咽着的声,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萧凭望看着扑在她怀里的沈琦善,面色冰冷,眸色更是冰寒,不要说爱恋,就是怜惜都没有,他脸上的青筋爆出,到底还是没控制住,一把将沈琦善推开。
这一下的劲,比之前还要大,仿佛宣泄般,沈琦善往后倒去,床都在晃动,也不知是痛还是慌,她眼泪掉的更快更急。
“负责?”
萧凭望下了床,站在床边面对着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心里比我清楚!沈琦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萧凭望歇斯底里,咆哮着质问。
他眼睛瞪的很大,眼珠子仿佛都要凸出来似的,铁青的脸,青筋凸出的更加厉害。
他一改以往的温和正气,凶神恶煞的,尤其是那眼底的厌弃和失望,看的沈琦善心惊又畏惧,心慌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只不住的摇头。
萧凭望见她不说话,也说不出话来,拾起了地上的衣裳。
那鲜红的亮色,这会落在萧凭望眼里,只觉得无比刺眼,扎心的很,烫的他难受,但他还是将衣裳换上了,回头看着沈琦善,眼底的厌弃半分不减,冷声道:“公主的话,你没听到吗?将衣服穿好!”
萧凭望话落,也要离开。
沈琦善心慌慌的,已经是六神无主,她根本就不能思考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见萧凭望就这样走了,行动已经快意识和理智一步做出反应,她疾步下了床,从后面抱住了萧凭望。
“凭望,我爱你,我只是爱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害你,我我怎么舍得害你?”
“凭望,你相信我,我不过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们明明两情相悦,为什么就是那么难?”
萧凭望没有回头,只低头,伸手将沈琦善抱着他的手的手指一个个掰开。
沈琦善见他如此,抱的更加用力更紧,但萧凭望也是铁了心,比起沈琦善来说,他力气要大许多,沈琦善使尽全身的力气,还是被推开了。
“那只是你的想法,很早之前,我就没打算和你在一起了。”
沈琦善坐在地上,看着萧凭望大步流星的背影,没有回头,更没有留情,再想到他方才看向自己时的眼神,手用力的锤在地上,痛哭出声。
她忽然觉得,自己错了。
但是箭已出弓,没有回头路了。
“我的儿啊!”
萧凭望刚出沈琦善的房间,还没和苏梁浅他们会合碰上面,有人从隔壁房间,手指着他冲了过来,是沈琦善的母亲,沈家的五夫人。
苏梁浅乍看到沈五夫人,也是吃了一惊,她眼角瞥向夜傅铭。
夜傅铭勾着嘴角,没有半分意外,显然是早就知情,更甚至说,这就是他的安排。
苏梁浅严重怀疑,就是他故意将沈五夫人这搅屎棍给接来的。
沈五夫人声音很大,中气也足,冲到了萧凭望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和善儿的事,我都说了不妥,你非要死缠烂打,说非她不娶,现在你都娶了昭檬公主了,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你不洞房,跑这里来做什么?你坏了我女儿的清白名声,现在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我告诉你,没门!”
沈五夫人本来就泼,这会更是尽显泼妇的本事。
这要是平时,对像沈五夫人这样的长辈,萧凭望就是心情再不好,也会顾着礼数,但是现在,他已经无从顾及了,沈五夫人说的那些话,那无疑就是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撒盐。
“那你想怎么样?”
萧凭望咬牙切齿的,都快要炸了。
他觉得之前苏梁浅说他和沈琦善不合适,真的是太对了。
他现在觉得和沈琦善沈五夫人这种人打交道,被这种人缠上,简直就是倒霉。
沈五夫人从被沈大夫人送走沈家后,沈琦善为了说服她帮自己,整天说的都是她和萧凭望有多相爱,萧凭望有多爱她,萧凭望又是多么的前途无量,沈五夫人完全沉浸在沈琦善画的大饼里面,同时她也觉得萧凭望是爱惨了沈琦善,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根本就没听出萧凭望话中的冷意。
“我想怎么样?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善儿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你难道想睡后就不负责任,一走了之吗?我可告诉你,善儿是沈家的嫡女,沈家的女儿,是不给人做妾的,她就算爱你,这事也没得商量!”
沈五夫人抬着下巴,没有半分羞愧,反而洋洋得意的,就好像是萧凭望求着巴着要娶沈琦善,这是什么得脸的事,骄傲的很。
萧凭望是侯爷之子,虽然不是嫡长子,但现在娶了公主,而且萧有望根本就比不上萧凭望,将来这爵位,很有可能会落到她头上。
萧凭望虽然娶了公主,但爱的是她的善儿。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公主嫁给了萧凭望,肯定会一心帮扶,让萧凭望走的更高更远,到时候她说不定就是侯爷的外祖母了,沈五夫人单想想都觉得美。
萧凭望看着沈五夫人那嘴脸,只觉得她和沈琦善都有病,不可理喻,满脑子都是想要摆脱她们的愤怒。
“她不做妾?那让我做妾?”
昭檬公主看沈五夫人那样子,对她的厌弃,丝毫不逊色于萧凭望。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沈家五房的这对母女这么讨人厌呢?
昭檬公主边道边走向沈五夫人,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尖锐,摆着公主的架势,很有威仪。
沈五夫人胡搅蛮缠,那就是个怂货,欺软怕硬,她见公主这样子,就已经软了几分,当即舔着脸道:“那哪能?您是公主,怎么能做妾?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善儿不做妾,她,她做平妻,不过就算是平妻,还是以公主您为尊的!”
让公主做妾,还是嫡公主,那就是打皇室的脸,打皇上的脸,更不要说昭檬公主还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她就算愿意,太后也不会罢休。
“我不娶,我是不会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