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快感,不但让夜傅铭尝到了甜头,还有种翻身做主的成就感,夜傅铭喜欢甚至是享受。
萧镇海抬头看夜傅铭,夜傅铭勾着嘴角笑,得意张狂极了,转身上了马车。
夜傅铭的马车,从萧镇海身边经过的时候,萧镇海还听到了从马车里面传来的夜傅铭的笑声。
得意的,快活的,总之,意气风发,就像他现在的状态。
萧镇海的眼底闪过恨意,暗道他是小人得志。
如果真的让他长久得志下去,萧镇海并不觉得,最后的结果,会对自己有好处。
另外一边,苏梁浅和太后等人,在胡公公回来前,进了御书房。
庆帝在和夜傅铭见面的时候,和上次一样,将伺候的宫人都打发下去了,一路上,太后见来往都没看到几个人,心头又是一惊。
太后是在胡公公离开后,直接奔往御书房。
这样的阵仗,给她的感觉,像是在密谋什么事。
太后以为,一路定会碰到守值的其他太监的,他们看到他后,会向庆帝通禀,也因此,庆帝并不知道太后一行人去找他。
御书房内,庆帝坐在处理政务的龙椅上,都这么久了,他的脸色依旧黑沉,恍若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般的天空,让在阳光下宽敞明亮的御书房,气氛压抑至极。
庆帝心情烦躁至极,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也没注意是几个人的,以为是胡公公回来了,头也没抬,将还拿在手上的奏折扔在了地上,“滚,朕要一个人静静,现在谁都不见!”
庆帝脸色铁青,话中的火星味,仿佛都要喷溅出来,任谁都能觉察出庆帝的怒意,那种明明恼火到极点,却无能为力的恨意。
苏梁浅心知肚明,她觉得这是庆帝的报应。
他罪有应得,简直活该。
太后又是狠狠的一惊,那种庆帝和夜傅铭之间有什么事的预感更深,沈大夫人也是意外的很,同时也有些担忧,看了苏梁浅一眼,生出退意。
庆帝的脾气谈不上好,但是这个样子,太后却是第一次见,她和庆帝虽是父子,却不是亲生,因为一些事情造成的龃龉,母子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一些时候,庆帝对太后都不耐烦,只是北齐以孝治国,他爱惜名声,面上的功夫做的还是很好的。
但是真心还是敷衍,别人不知道,太后心里却是清楚的。
这些年,她不理政务,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
庆帝掌控欲强,她要干涉太多,只会更惹人嫌。
她虽是太后,但北齐真正的王和主,还是庆帝。
太后也看向苏梁浅,心里思量着是不是等下次,寻个更好的机会,她倒不是担心自己,毕竟庆帝叫她一声母后,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刁难她,主要还是苏梁浅。
庆帝对她,心中也是积累了不满的,她担心这样进去,苏梁浅直接就撞庆帝的枪口上了。
太后和沈大夫人还在迟疑着的时候,苏梁浅已经抬脚进了殿,开口叫了声,“皇上。”
庆帝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是苏梁浅等人。
庆帝心虚,又是难堪,同时更担心被苏梁浅她们发现什么,当然,还有恼火。
他克制着掩饰住这些情绪,轻咳了两声,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威严,四下扫了一眼,呵斥道:“那些伺候的宫人呢?怎么母后来了,也没人通禀?”
太后和沈大夫人见苏梁浅进了殿,也跟了进去。
苏梁浅往庆帝的方向走了两步,朝着庆帝服了服身,“胡公公送七皇子去了,我与太后沿途并没有碰到当值的太监宫女,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怪罪。”
苏梁浅谦卑的很,姿态摆的很低,当着太后的面,庆帝就是有满肚子的脾气也火气,也发泄不出来。
他直直的盯着苏梁浅,半晌,铁青阴沉的脸,忽然变的舒朗起来。
他从龙椅起身,走到太后面前,向太后请安,随后叫了声,让人给太后和苏梁浅沈大夫人几个人都赐了座。
“母后什么时候过来的?您有事找儿子,直接让人通传一声,儿子自会去慈安宫的。”
苏梁浅在太后前抢声道:“皇上和七皇子议事的时候就过来了,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庆帝有片刻的沉默,眼神也是躲闪的。
“是儿子的不是,母后此番来找儿子,可是为了苏克明夫人的事?”
太后压制住对庆帝种种反常的疑虑,嗯了声,“沈清对哀家有救命之恩,她遭奸人所害,害她的恶人逍遥法外多年,现在真相大白,希望皇上能秉公处置这件事,这不仅仅是为了清儿,同时还关系到所有北齐大臣后院的安宁,后院不宁,如何处理好前朝事?此风决不能长!”
太后看着庆帝,温和的声音,有几分厉色,看向庆帝的神色也是,颇有年轻时候杀伐凌厉之风。
“是,母后所言有理。”
庆帝附和着太后,“但是”
萧燕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庆帝不想自己的结局太过糟糕,他盼着自己能有个好下场,也因此,他心里偏向饶了萧燕。
但萧燕犯的,确实是不能饶恕的重罪,他实在不知道当着苏梁浅的面,辩驳太后。
苏梁浅和太后一同前来,那她的立场,自然是和太后一致的,当然,也应该一致。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不要说,在这件事情曝光前,苏梁浅和萧燕就一直不对付。
如果不是夜傅铭咄咄逼人,气势凌人,承认下了一切,庆帝都要怀疑,这些事情,是苏梁浅操纵设计的。
苏梁浅聪慧通透,又伶牙俐齿,庆帝心烦意乱的,担心被她察觉洞悉出什么,并不愿意和她杠上。
庆帝不知道怎么替萧燕说好话,只说了但是二字,然后一声无奈的叹息,表明自己身为帝王的无力无奈。
“是因为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