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宫让人将你们杖毙!”
太子显然是被气傻了,对屋子里的这些人,也说出杖毙这样的话来。
“杖毙?我好怕怕哦!”
季无羡故作害怕,嗤笑了声,意味不明,满是讥诮,“太子这么好的体力,干嘛还要命人杖毙,自己动手给我看看,来来来,快将我杖毙的!”
清河县令跟在季无羡的身后,被他挡着,心里头就和小鸡啄米似的,哪里是体力好,简直毁三观啊。
四周围都是百姓,这,这大白天的,一般人都不成提供,更何况是太子。
清河县令觉得,这样的太子,简直百年难得一见,不,估计千年也就出这个一个了。
清河县令觉得自己简直词穷。
太子看着季无羡那样,简直要和之前的清河县令一样被气晕了,撸起袖子,做势就要和季无羡大干一场,“我抽死你,本宫今天一定要抽死你!”
季无羡满不在乎,提醒道:“太子殿下,事先说明,我对王承辉不会客气,对您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王承辉都不是我对手,您先掂量掂量的!”
太子是亲眼见识过王承辉被季无羡教训过的怂样的,王承辉的母亲还进宫向她母后哭诉抱怨过,夜向禹想到王承辉那鼻青脸肿的样,顿时秒怂。
“打啊,你们倒是给我啊!表哥,动手的,你要是不行,等会我帮你,还有七皇子,我们三个人,你还怕他吗?给我打的!”
王承辉幸灾乐祸,俨然就是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纨绔样。
夜傅铭却担心夜向禹真的动起手来,到时候太子定然是会吃亏的,太子蠢,敢对季无羡动粗,他却不是没脑子的,当即上前劝了起来。
他边在那劝,王承辉边就和他唱反调,季无羡也是各种挑衅刺激,夜傅铭劝的是口干舌燥,头都是大的。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觉得这三个大男人演的戏,一点也不比女人的小。
苏梁浅没看那闹的欢腾的几个人,扯了床上的薄被,披在箱子里牢牢抱住自己的女人身上,“出来将衣裳穿好。”
她的声音平和,没有半分怒意,也没有嫌弃。
转身,太子还在原地站着,并没有要将床底下的女人拉出来,苏梁浅当他不存在,秋灵不在,苏梁浅绕了一圈,最后找了个侍卫帮忙。
那可是太子的女人,侍卫自然不敢,谢云弈不想凑这热闹,直接出去了,疾风紧随其后。
苏梁浅觉得谢云弈还真是聪明,她确实有让疾风帮忙的想法,对她千依百顺的谢云弈显然不愿意帮这样的忙,那就只有算了。
清河县令看着潇洒离去的谢云弈,内心纠结,他也想跟着一起走,但他不敢。
“快点,等会谈完正事,我还要回去呢。”
苏梁浅相当无情,夜傅铭看着她那张完全没有情绪的脸,他以为她会趁机大闹的,那所有人都会知道太子今日的事,到时候皇上定然会雷霆震怒,但是她却没有。
她对太子,当真没有一点感情,不要说感情,她心底里或许根本就没将自己当成太子妃,更没将太子当成她未来的男人,但就算是这样,她和太子的关系还是存在的,太子这样做,分明就是对她的侮辱,她这样的女子,应该是自尊心极强的,就不生气吗?她同时还有发飙的权利和资格,就连皇上都不能怪罪于她。
不能并不代表不会,她一闹,太子的颜面丢了,皇家的脸面也跟着丢了,皇上就是嘴上不说,心里对她定然也会生出成见的。
她竟然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夜傅铭觉得,苏梁浅不像是和太子有名义关系的太子妃,更像是兢兢业业给他收拾烂摊子擦屁股的臣子。
夜傅铭觉得,自己看不透苏梁浅,更捉摸不透她的立场。
苏梁浅见无人上前,将床垫扯了下来,然后双手打开,站在床的出口道:“没人帮忙,你自己爬出来吧。”
依旧没声。
苏梁浅继续道:“是要我将你拽出来吗?”
声音冷冷的,似没了耐心。
床下响起了一阵窸窣声,很快有人从里面爬了出来,双手抱着自己,蹲在了地上。
和之前的女子一样,她也是衣裳不整,凌乱青丝披在肩头。
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细腻,光滑如瓷。
苏梁浅将手中的薄被披在她身上,她蹲下时,两人的距离近,她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让人陶醉沉迷的幽香。
有些像体香,但又不像,像是涂抹了什么东西。
要说人的肌肤,有天生的好,但香味却极少,两者兼具的更是少之又少,而普通人家的姑娘,哪里是能用得起香的?而这香中含有的药味,还具有某些特殊的功效。
苏梁浅眯了眯眼眸,也跟着蹲了下来,托起了对面女子的下巴。
她脸上的肌肤,同样光滑细腻,白皙的很,那是会让人留恋的手感。
柳叶眉,杏眼含春水,那嘴唇,也是嫣红水润。
“小姐。”
她咬着嘴唇,弱弱的叫了句,眼泪就流了出来,还有些惶恐不安。
苏梁浅见过太多美人,眼前的这个女子,让她惊艳倒是谈不上,不过娇滴滴的,对一段时间没碰女人的太子而言,确实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苏梁浅没有说话,就盯着她看,似乎是在打量,盯的地上的女子,头几乎垂着到了地面,但苏梁浅还是没收回目光,她心中惶然,看向太子,太子看都不看她,双手交缠,就和做错事怕得到惩罚的孩子似的,窝囊的很。
“起来吧,先将衣裳穿好,不相干的人先出去,等会再进来。”
苏梁浅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桌旁的位置坐下,淡淡道。
和之前一样,没有不喜,不过却有命令的意味在里面。
王承辉似乎是才反应过来,发挥着纨绔公子哥太甩锅的本质,面色不愉的看着苏梁浅质问道:“你怎么不让人早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