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顶?季祥化等人没料到苏梁浅竟然要这么多。
季言祖没有说不行,而是看向苏梁浅继续道:“你说的这些东西,如果大量购买的话,很容易引来怀疑,恐怕有些难度。”
尤其季家现在本来就在风口浪叫,若是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很容易落得和沈家一样的下场。
“所以我找季公爷你啊,京城的不行,那就找外地的商人。”
苏梁浅看着季言祖,一副信任的样子。
被自己未来的少主子夫人这样看着,季言祖只觉得血液燃烧,信心大增,干劲十足。
“不但购买,还有安置的地方,到时候也得麻烦季公爷,如果京城的目标太大,那就放在城外囤起来,前提是,如果需要,必须有运进来的渠道。”
苏梁浅略微沉思了片刻,“我的那部分银子,不要全买了,留五分之一下来,作为季公爷的酬劳。”
五分之一?
爱财如命的季言祖心里早有了一本账簿,他是知道苏梁浅大概能分多少的,很快对五分之一后的数额,就有了计较,看向苏梁浅,一双眼睛都笑眯了起来,“这怎么好意思?”
这怎么好意思?这样子,这口气,分明就是在说成交,合作愉快。
季祥化都还没训人呢,就站在季言祖身边的季夫人,已经揪住了他的耳朵,拧了拧,“季言祖,你刚说什么!”
掉钱眼里的季言祖这才意识到了错误,忙看着苏梁浅改口道:“苏丫头这样就太见外了,以我们的关系,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谈银钱就太伤感情了,都是应该的,我应该的!”
季言祖说完,看向季夫人,讨好笑道:“夫人,我这样说,对不对?”
季夫人满意的嗯了声,松开拧季言祖耳朵的手。
苏梁浅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接受,拒绝道:“在商言商,就出个主意,三七分,我已经是占很大的便宜了。要不是打了季家的招牌,我也不能挣这些银子,而且,纵是季公爷出面,购买我刚刚说的那些东西,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还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这么大的忙,我不能让你们白帮,若是你们连这点银子都不肯收下的话,那我就只能让别人做这件事情了。”
“找别人帮忙,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怎么办?就依贤侄女你所言,五分之一,我一定替你将事情办的妥妥的,包在我身上。”
季言祖拍着胸脯保证。
拿钱办事,他最喜欢办这样的事。
季祥化季夫人季无羡几个人看着急迫的唯恐苏梁浅反悔的季言祖,在银钱上面,季言祖真的要六亲不认没救了。
“至于季家的这部分,我有个建议,季家可以再开几个作坊,像需要的帐篷或者其他东西,直接就自己生产制作,保质保量,工人的话,就找那些因这次赌注而真正陷入绝境或者家中又困难的人,给他们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同时,做一些真正有利于民生的事,譬如说开设私塾,医馆,为一些读不起书,看不起病的人,提供帮助。”同时也是招揽人才。
季言祖眼睛亮了亮,“此计可行,明日我便将此事告诉皇上。”
“季公爷准备怎么和皇上说?出银子的是季家,办事的也是季家,季家季公爷又不是没有做这件事的能力,何必让皇室的人插上一脚?到时候再派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指手画脚,岂不束手束脚?为什么得民心的不能是实实在在付出金钱精力劳力的你们,而非得是皇室皇族的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苏梁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反应过来的季无羡差点没给苏梁浅拍掌,“现在外面的人,都觉得我们是吸血鬼,这样的好事,百姓估计都会觉得我们是迫于压力,到时候功劳都成了那些人的,一旦出了什么差池,承担责任的还不是我们,这和白送银子有什么差别,送银子还不会出错!”
苏梁浅看着沉思同时也似被说动的季祥化和季言祖,继续道:“他若看你不顺眼,觉得你碍了他,你纵是再如何忠心耿耿,谨小慎微都是错,没有错,他都会给你制造出错来,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夹着尾巴做人?痛痛快快的,壮大自己的实力,让他们忌惮,忌惮到就算你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也不敢拔拔不出,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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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居安思危,看好东西
苏梁浅所言,再次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季无羡表情兴奋,盯着苏梁浅,星星眼,不自觉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表明自己和她是同一阵营的立场。
苏梁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唏嘘道:“不过是我外祖家的事情有感,沈家还要怎么忠心?我外祖父还要怎么谨慎?”就连儿媳妇,都不敢给儿子挑好的。
季家何尝不是一样,多年来,子息单薄至此。
“我外祖父就是太忠心又谨慎,一点反抗的意识和想法都没有,又盲目信任,所以沈家才会落的那样的下场。”
苏梁浅也是看人下菜碟。
季家虽在北齐屹立数百年,但忠的并不是君,所以这话他们听了,不会觉得她大逆不道,她也敢说这样的话,同时也是对季家的提醒。
季祥化听苏梁浅提起已经过世的荆国公,神色暗了暗。
季言祖眯着眼,似乎是在权衡苏梁浅这条路径的可行性,听她继续道:“粮食药材,衣物帐篷,若是在暗处收有难处,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他能拿捏的无非就是臣服时的忠诚,你若真有反的心思,强势起来,他一时半会不能奈何,反而会服软,狗不能喂的太饱,对那些人表现的天忠心畏惧,只会让他们更放心肆无忌惮的对付。”
苏梁浅讨厌的,并不仅仅是夜傅铭,她对庆帝,同样不喜,他的所作所为,配不上沈家的赤胆忠诚。
想事的季言祖轻咳了两声,看着淡然的苏梁浅,她神色平静的,就好像刚刚讨论是买什么胭脂水粉。
“你真的是刚从云州回来吗?”
这番见地胆量,就是沈老夫人都未必有,季言祖有种苏梁浅好像一直都在和皇室的人打交道的感觉,他有些好奇,这些东西,是谁教苏梁浅的。
这不是一个即将嫁入皇室要成为太子妃的人,该有的想法。
季夫人则觉得苏梁浅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很有道理,而且看苏梁浅,对皇室的人意见很大的样子,她对她会和太子退婚一事,倒是放心了起来,一掌拍在季言祖身上,“浅丫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季夫人手劲大,季言祖刚好就在咳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的更加厉害,肉肉的脸涨得通红,季夫人忙给他拍背顺气。
季言祖咳嗽了好一会,咳嗽停了,脸还是紫红的,为难着道:“季家出钱出力,我也想揽全部的功劳,改善一下名声,但我是公爷,本就位高权重,一举一动备受关注,若是皇上那里说都不说一声,是不是不太好?到时候遇到的阻力和破坏,可能会更多。”
季言祖说这话,显然已经觉得这样不好了。
“季公爷觉得不妥,那就说啊。我只说要让百姓和其他人觉得,这是季家人自己的意思,纵是别人念好,那也是念的季公爷季家的好,我没说不让告诉皇上啊,我之前问季公爷的也是你打算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