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明察秋毫,我可什么都没做。”
苏梁浅也看向张有喜,干净清澈的眸光,透着说不出的正派。
“什么都没做,就让敌人溃不成军,县主本事。我不知道县主经历了什么,也被资格评价县主的行为,但身在北齐,为人处世,就该遵循北齐的纲理伦常,不应太过特立独行。做人不太过咄咄留一线,尤其是对自己的父母兄弟,不要赶尽杀绝。县主很聪慧,老公爷都赞不绝口,但世上的聪明之人何其多,做过的事,就有漏洞,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苏梁浅知道,肯定是张有喜看出什么了,但她当着的面都没明说,就更不会宣扬出去了。
“张大人的教导,我记下了。”
苏梁浅认真应下,极是谦逊。
季无羡唯恐张有喜拿出平日办案的执着,对苏梁浅问一些不该问的,稍稍给降香做了检查,随即就赶了出去,站着的两人,却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主要是张有喜在说,苏梁浅偶尔应几句,还挺和谐。
“我先回衙门了。”
张有喜看到匆忙赶出来的季无羡,眼眸划过一抹了然的深意,主动提出了离开。
季无羡看出张有喜在想什么,他这是以为他喜欢苏梁浅了。
那眼神,是充满同情的,季无羡气的想骂他。
算了,随他怎么想吧,只要别乱说就行。
“我刚好也有事找你。”
苏梁浅看着仅剩的季无羡,“你去降香的屋子里等我,我让人把院子里清扫下,这味道重的,恶心死了。”
季无羡看着苏梁浅嫌弃的样,不由想到她方才用手拿苏如锦的大腿,比起那个来说,这味道容易被接受多了。
苏梁浅说着,将院子里剩下的下人都召集了起来。
事情不断,她这才想起桂嬷嬷,一问才知道,桂嬷嬷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挖出东西后,和方嬷嬷起了争执,晕过去了,现在房间。
苏梁浅了然,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刚刚怎么一直没看到她人。
和方嬷嬷起了争执吗?苏梁浅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冷。
“你们把院子打扫干净。”
苏梁浅想了想,如果只是用水冲洗,肯定不能那么快散味,她又找来秋灵,让她从房里拿去味的药粉来,然后负责监工。
琉浅苑人手紧缺,降香的屋子,就只有茯苓在照顾。
苏梁浅要和季无羡谈事情,茯苓在自然不方便,让茯苓出去帮秋灵的忙,只有影桐守着。
“你找我什么事?”
季无羡一脸兴味,苏梁浅做的事,都挺有意思的,季无羡还是很感兴趣的。
“挣钱的买卖。”
季无羡一听,笑脸耷拉了下来,瞬间没兴趣。
季家的银子,他几辈子都挥霍不完,他对银子,实在没什么兴趣。
“这你应该找我父亲。”
苏梁浅当没看到他暗下来的笑容,继续道:“今天苏府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必定是人尽皆知,季家不是有季家别人不知道幕后老板的赌坊,你呢,设个赌局,就赌我祖母五日后,眼睛能不能好起来。”
季无羡看着苏梁浅发光的眼睛,“你很缺银子?”
苏梁浅点头。
“我可以资助你。”
她是未来谢家的少主夫人,季家所有的一切,她自然都是可以用的。
“我不要,自己赚的才实在,而且,银子谁会嫌多,这银子,你不赚,别人也会赚,你也不想一直被季公爷说是败家子,只会花不会赚是不是?你要没兴趣的话,那我就找五皇子和王承辉他们了。”
季无羡听苏梁浅说要找五皇子和王承辉,立马就应了下来。
当然,他也想在自己老爹说自己败家子的时候,有证据反驳他。
“你说怎么赌?”
“压我祖母会好的,一赔六。”
季无羡瞪大着眼睛,“你疯了?”
季无羡相信苏梁浅,她说苏老夫人五日后会康复,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相信我,别人不信,还有远慧,他在京城,一点名气都没有,当然,单凭这两点开设赌局,还是会有风险,所以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只赚不赔,财源滚滚。”
苏梁浅说着,将自己的计划和季无羡说了遍。
季无羡听的是目瞪口呆,“你不去经商开赌坊真是太可惜了。”
苏梁浅也觉得自己很有经商天赋,但是,她没兴趣。
“我们这算不算搜刮民脂民膏?”
“我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总比便宜那些黑心商人好。”这笔银子,还有母亲留下的嫁妆,她都是有大用的。
季无羡想想也是,商人哪有那么多良心,他父亲在银子面前,就不算是个有良知原则的人。
“我一定给你办好,等我赚了银子,我就拿银票砸死我家的土财主。”
季无羡信心满满,在他看来,他老爹季言祖,就是抠抠搜搜的土财主,那么多银子,自己舍不得花,还不让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