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的客套,但师太一听便惊讶道:“惠妃娘娘?好啊,此事便就是由你负责的吧,我峨眉派灭门一事,同你也绝对脱不了干系,若你们不打我峨眉派的主意,峨眉派又怎会遭此劫难!”
“不是……你听我解释!”郎中士一听便更加头痛,他原本是因为委实看不懂柳如烟的脉象而想劝劝娴安师太,让娴安师太能够为柳如烟诊治,可谁知他越是劝,反而却越让情况变得复杂了。
努力想要安抚娴安师太,郎中士抱拳放低姿态,可还没说什么呢,娴安师太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废话少说,皇室中人向来卑鄙无耻,即便是将我永世困在这里,我也绝不会为皇室中人诊治!”
“你……”郎中士猛然语塞,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只得愤愤地指着娴安师太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这般蛮横,活该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一个人!”
话音刚落,只听角落里的小道姑猛地嗤笑一声,娴安师太已经出手,带着凌厉气势的一掌直直地朝着郎中士便去了。
郎中士大惊,侧身闪过一把抓住了娴安师太的手腕,道:“一言不合就动手,你这女人委实太过蛮横!”
娴安师太脸色早已难看成了猪肝色,仿佛是被人揭了多年的老底似的,出手越发狠厉,但也越发没有章法,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待连城冥进来的时候便见到这一幕,身边的狱卒都没有敢出手,只看着郎中士吊着娴安师太在玩,连城冥看了一眼,便上前阻止了两人。
娴安师太转头瞪了连城冥同郎中士一眼,愤然出声道:“若想让我治好你们口中的惠妃,除非用你的命来换!”
抬手指着连城冥,娴安师太眼眶通红,含了些泪意,咬紧牙关丝毫不肯放松语气。
郎中士见了,觉得自己玩笑似乎有些开大了,不由劝道:“不是……你何必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本就是为人医者的本分……”
“我可不是为人医者,如今我峨眉派已灭,我有什么理由平白无故为他救人!”娴安师太一席话倒是让人无法反驳。
一时之间,牢狱里的空气瞬间冰冻到了极点,没有人说话,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娴安师太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而连城冥却一直都是低着头,光线暗淡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娴安师太见他许久都不说话,便不由嗤笑,这皇室中人何来的真情,这般费劲心力只为了一个女子寻求医者,如今涉及到自己的生命,不也还是犹豫万分?
“知道了。”连城冥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些淡淡的凄凉之意,仿佛自他周身散发出一阵冰冷的寒意。
躲在角落里的小道姑听了这三个字不由身子瑟缩了一下,看着连城冥有些寂寥的背影走出去之后不由有些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若陛下当真是爱极了那位女子,离开她,陛下也会很伤心吧?”
话音刚落,小道姑又被娴安师太瞪了一眼,不由又是瑟缩了一下,眼眶红红地嘟囔了几句,很是委屈的样子,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不再说话。
“陛下……”郎中士却很是惊讶,他几乎是从小看着连城冥长大,现如今,却要走到这一步,他自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