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起头来对着面前站着的员外不停地磕着头,“求父亲放过女儿吧,女儿此生只爱这一个人,除了他,女儿宁肯死也绝不嫁!”
柳如烟听言便立时了然,哦,这原来是在上演着一场棒打鸳鸯的大戏。明显是这一对男女私奔被抓,看着这周边的官兵,柳如烟便知道此时男子是落在了这员外的手里,女子无奈,便只能委曲求全求情于自己的父亲,希望能得到一条生路。
听身边的人议论纷纷柳如烟才知道,这家员外姓陈,是个经商的人家,家业倒也不小。此时家中出了这等女儿私奔之事,只怕这陈员外早已经颜面扫地了。
拽了拽身边连城冥的衣袖,柳如烟看着那地上的女子此时多次请求陈员外未果,眼神里已经带上了绝望的气息,只怕一个弄不好,这便是要自尽从而血溅当场的。
于是柳如烟便希望连城冥能出手相助,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这女子本不该死,更不该被自己的父亲逼死。
正想着呢,果然那女子猛然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高高地抬起手蓄势便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扎。
连城冥脚下踢起一块石子,很是迅疾地打在了那女子的手上,女子吃痛,手上的簪子顿时便掉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随着女子的一声叫喊尖叫,那男子也是吓了一跳,陈母被这陡然的变故吓到,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两眼一黑,身子软软地就倒了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陈员外见有人多管闲事,不由有些气恼,指着连城冥便大喝出声。
见到连城冥脸色骤然黑了下来,柳如烟顿时额头便开始冒汗了,这陈员外还当真是不知好歹,若他知道了连城冥是谁,只怕悔都来不及。
于是便拽了拽连城冥的手,柳如烟示意连城冥稍安勿躁,切莫冲动,这才上前去抱拳对陈员外道:“员外可否听我一言。”
说完也不管这员外究竟答不答应、想不想听,便径自开始回答道:“这毕竟是您的女儿,方才若不是……若不是大哥出手,只怕在您面前的就是您女儿的尸体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连城冥,柳如烟脑子转了转,才吐出了“大哥”两个字,引得连城冥脸色又是一黑。
那跪在地上的女子此时哭的便越来越厉害,柳如烟看着她险些就要哭的背过气去的样子,又道:“此事虽是员外自家的事情,但员外一直与女儿僵持在门外,花灯会之上岂不是更加丢了员外的脸面,不如员外且先让官兵们退下去,自家的事情自己关上房门处理便可。”
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陈员外脸色沉了沉,便上前去同那为首的官兵说道了几句,两人互相行了礼,为首的便带着其余的官兵退了下去,那男子也被放了开来。
男子立时便跑去女子的身边,同女子跪在一处,帮女子擦着脸上的泪水。
陈府的家丁们便上前,将看热闹的人群都驱散了开来,柳如烟同连城冥转身也想走,却被陈员外拦住了。
“这……今日之事说起来还是得感谢二位,不知二位可有时间到府上喝杯茶,顺便也帮忙为此事做个见证,不然此事恐无法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