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安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看向柳梦蝶的眼睛也一丝善意都没有。
掩面轻笑,柳如烟不由着实替柳梦蝶捏了一把汗,这秦康安脾气可着实是不好,方才她已经暗示了秦康安,说这柳梦蝶是柳远战派过去的,如今柳梦蝶又是直言自己不想嫁,仿佛跟了秦康安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真真是蠢。
“放肆,你也知道你是大家之女,名门闺秀,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败坏家风,还奢望能另嫁他人为嫡妻不成,简直是痴心妄想!”
连城冥一腔怒火不好明着对秦康安发,便变着法子的将怒气发在柳梦蝶身上,顺道还把秦康安给骂了一通。
“立刻送出宫去,禁足将军府,一月后出嫁王府。”连城冥降下旨意,便挥下袖子,道:“寡人乏了,王爷自己折腾下的烂摊子,便自己去收拾罢。”
说完,便带着一众人回身离去。
柳如烟回头看了柳梦蝶一眼,眼神流露着担心,低声道:“姐姐保重。”
“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的,我看今日之事,八成就是她设下的计策!”柳梦蝶气呼呼地回了府,正与自己的下人抱怨着呢,方才前脚进府,后脚便被小厮叫去了祠堂。
柳梦蝶惴惴不安地走进祠堂,柳远战果然背着手,就站在祖宗牌位的前面,背对着柳梦蝶,看不出神情。
“爹,爹爹……”
声音抖着喊了一声,柳梦蝶知道这事情一定随着连城冥的旨意到达了国公府,如今柳远战必定正当盛怒,她还不如主动认错。
“都是女儿糊涂,竟被王爷给占了便宜,女儿,女儿对不起柳家……”柳梦蝶说着,便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声泪俱下。
柳远战回过身,一脸的震怒,指着柳梦蝶的鼻子便道:“你还知道你是柳家的人,还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来,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皇宫重地,岂容你们这般放肆,陛下不计较,反而赐婚,那是陛下仁慈,岂容你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扰乱视听!”
“我当初怎么就领了你这么个女儿,现早我倒宁愿你不是柳家的人!”
“就在这里给我跪着,跪上个三天三夜,在你出嫁之前,就待在这祠堂里,对着柳家的列祖列宗反思己过罢!”
说完,柳远战再也不想看到柳梦蝶那张妖艳的脸,转身便走出了祠堂,脚步跺的震天响,方才走出门,还被气的咳嗽了几声。
柳梦蝶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牌位,心里却是想着柳如烟的那张得意的脸,手里的帕子捏的紧紧的。
都怪你,都怪你个贱女人!
……
“娘娘,咱们这接连多日去给太后请安,奴婢瞧着,太后对娘娘的态度,似也是好了许多呢。”刚从太后的寝宫出来,红儿便一脸开心地跟柳如烟闲话着。
柳如烟点了点头,道:“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旁的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只要诚心,无关乎其他。”
“是呢……”红儿应了一声。
还没来得及说旁的,便听柳如烟又道:“对了,有件事情需要你去打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