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城的毁灭,标志着粟特人主导的中亚两河流域彻底变了天,什么突厥人,什么粟特人,还有图兰人和吐火罗人,都在李路的一波流攻击下,做了古!从今往后,这片被李路命名为河中的沃土就游来自东方的汉人执掌。从萨卡回到碎叶之后,李路就把后世的阿姆河和锡尔河的名字由现在的乌浒河和药杀水改成了羲江和娲河,来纪念华夏民族的老祖宗,这样才是正儿八经的华夏名字嘛,除了羲江和娲河之外,几乎所有山川平原和城池,就连沙漠都被李路废除了胡名,全部换上了汉名。
山川地理要换汉名,这居住在这里的民众也要换,他们要换的是信仰,是族群,是祖宗,总之一切跟坚昆汉人冲突的地方都要改,必须向这些坚昆汉人们看齐,若是梗着头不换的,不好意思,奴工营等着你。若是玩二皮脸,人前一套,人后另一套的,也不好意思,断头台等着你!
李路在吃掉西突厥的西部汗庭还有粟特人的昭武九姓之后,他一口吃成了个胖子,当他打开系统后台的时候,发现自己系统行政等级变成了地级市的市长,这折折腾了六七年,有系统这么逆天的玩意做辅助,李路才得到了一个地级市的头儿的头衔,很丢穿越者们的脸呐。
在系统后台里,李路看到,自己控制的地域,东起外兴安岭西侧;北包贝加尔湖;西至世界上最大的湖泊,里海南边抵达了兴都库什山,这地盘够广袤,但就是治下的民众太少,包括自己召唤的系统人还有拿呗被贬为奴隶的人在内,总共加起来不到五十万户,男女老幼合计起来不到三百万。就这么点人,还零星分布在这么大的疆土之上,要不是自己的几大总督区的首脑都是系统人,自己与他们可以实现网络互联,能实时与他们保持联络,要不李路真的就是对东边的贝加尔,西北的里海这么远的地方一点影响力也没有了。感谢万能的系统,让李路对自己的地盘实现了有效控制。
别看地盘很大,但是很可惜这些地儿要么水热不同期,要么干脆一年里大半年下雪,要么就一年里见不到几个雨点,就算农业生产条件最好的羲江和娲河两岸,那也比中原差了许多,要不原来的那些粟特人能逼得做起了商人?虽然商人能获得不菲的利润,但同时也要承担着巨大的风险不是?要是能安安稳稳的收获农作物,谁特么愿意背井离乡啊?
李路在仔细的研究之后,他觉得自己必须出手了,有万能的文明征服者系统在,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李路已经想好了,他准备拿出两样东西来,作为对自己活了两世,才结第一次婚的奖赏,至于这两件东西是什么,容某人先卖个关子。
没错,他要结婚了,李路要完成他对月里朵,也就是何月的诺言,他要在碎叶城迎娶她。贞观六年正月十五,李路在新落成的碎叶城迎娶了月里朵,并立其为左夫人,也许有人要问,为啥不是王妃呢?不好意思,李路的爵位还是郡王,他只能有一位正妃,当初离开长安的时候,李二还有长孙两口子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要给他选一门汉家良媛,李路虽然很喜欢月里朵,但他也能委屈一下月里朵了
好在月里朵知道自己男人的难处,她也知道长安那边会嫁过一位汉家贵女来,人家的娘家比她横,她月里朵无力对抗这个事实。再说了她早就明白自己的男人绝不可能只娶她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是绝不可能不存在于王族之中的,到了李路这一辈,坚昆嫡系王族几乎死绝,坚昆王室想要继续延续,就要求李路多娶媳妇,多生娃子。
月里朵是个聪明人,她很明白自己的优势与劣势,优势就是她是李路的第一个女人,还是自家男人的初恋,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要她能在长安那边的那个女人之前为李路生下子嗣,那即便李路有了正妃,她月里朵的位置也是牢固的,何况在西域自己还是自己的主场,就算长安那位来了,她也有可以抗衡的实力。女人的心思很复杂,作为月里朵的丈夫的李路根本没去猜,就是猜,估计也猜不透。
他眼下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一件事,那就是春耕,没错就是春耕,虽然李路的地盘上适合耕作的地儿不是很多,但是要像突厥人那样只靠放牧是不行的,李路准备在二月初一那天举行个盛大的春耕祭,把自己花费了不菲的文明点买出来的神物还有为春耕准备的利器,拿出来好好地震慑一下,刚归附自己的突厥人和粟特人。
咱们华夏人,自古以来就以农业立国,农业讲究时令气节,春种、夏长、秋收、冬藏,一概以时令为转移。时令的更换,一般民众只能凭借物候的变化来判定,有天文知识的巫师则能借助观测天象来确定。上古观象,通常在天刚昏黑时进行称为“昏见”,被观测的星被称为“大火”,西方天文学名词为天蝎座a。古代“大火”星昏见时恰好在春分时节,火正在这一天观察到大火星位于南方正中的位置,于是向民众发布春分已经到来,可以春耕播种了。楚人的先民大约曾任古代的火王,这是神融得名的由来和火正的第一项职责。
上古的农业大抵实行刀耕火种,一年的农事始于烧荒,人民为劳作而紧张,因憧憬而激动,把烧荒看作是丰收的前奏,要举行欢快而隆重的仪式。《礼记·郊特牲》说“季春出火,为焚也。”说的就是古代出火烧荒仪式。由谁把妥善保存了一冬的火种引到野外,点燃烧荒的第一把火呢当然是那位责无旁贷的火正。到了秋季,大火昏见之后,还要举行“纳火”的仪式,把火种收藏起来。
然而,古代的火正主要还不是从事农业的实际官员,而是从事祭祀的宗教大巫。古人对天象的有规律运行感到不可思议,总是觉到有一只“上帝之手”在操纵着自然和人事活动,大火的运行也不例外。况且自然界有风雨雷电,人世间有丰歉祸福,为了祈求上天赐予人世以永远的福祉,于是有祭天的仪式。祭天时要杀牲,贡于柴堆之上,将柴点燃,让牲肉的焦香伴随着清烟飘上云天,天帝闻到人间烟火和肉的馨香,就会大发慈悲,赐给人世以和平安乐。火正的任务,就是布置、点燃和守护祭天的柴堆,完成燎祭的仪式。
李路是汉人,他不遗余力的推行汉化,这样一来他旗下的不管以前的黠戛斯人还是突厥人,亦或是铁勒人和粟特人,也不管是黄皮肤还是皮肤,也不管黑发黑瞳还是金发碧眼,他们都自称汉人,既然是汉人,那就按照汉人的办法来,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来了,作为他们这些汉人的头儿,李路要在碎叶城西北的神农坛举行开犁大典,让这些刚迈入文明,脱离了野蛮的新汉人们见识下东方农耕文明的魅力!
到了二月初一这天早上,整个碎叶城就开始响起来连绵不绝的锅盖声,连李路的王宫也不例外,李路亲自抄起一面锅盖使劲的敲击,表示自己要送走懒神,他把科工署早就给他造好的农具装模作样的检查一遍,看哪些要维修,哪些要更换,看看是不是那些工匠偷工减料了?
就连刚升级成为小主妇的月里朵也跟着自己婆婆,亲自动手把头天浸好的粟米,用磨子磨好,并用去年立冬时候腌制好的干菜和腊肉剁碎粘和成香喷喷的馅心,包在粟米粑中间,做成阳春粑,用芦苇叶垫好,放在锅里蒸熟后,坚昆国地位最高的一家也像国中的普通百姓一样,围坐在一起,痛痛快快地饱吃了一顿“阳春粑”。
在吃完自己母亲还有媳妇儿做好的“阳春粑”之后,李路带人抬着纸扎的春牛、犁,由碎叶王宫出发沿迎春路一直走向城西北的神农坛,沿路的百姓们,家家鸣放鞭炮,并将粟米、黄豆抛向耕牛,表示他们在新的一年里将会五谷丰登。春牛抬到神农坛后,李路亲自焚香祀奠皇天厚土,仪礼三伏三拜,李路领头,坚昆国的各界代表们跟随在后依礼参拜,而后道门作为主祭,由草原道的掌教张君宝上前念祭奠天地神的祈祷告词,最后才是李路亲自扶犁,跟随春牛之后,演试用牛犁田,以示开始春耕。围观的百姓们尤其是那些归化的前胡人百姓们更是看了觉得新鲜,他们的吆喝声响彻云霄。李路试犁后,官差将纸扎的春牛抬起游街,提示着人们新的一年开始了,五谷待种,百业待兴,六畜待牧,大家应该送懒,迎接大闹春耕生产开头日的到来,游完街巷后,官差们把纸扎的春牛抬到王宫殿前的广场之上,由李路亲自点燃,这就算春耕开犁大典完成了。
作为李路的国相,杜如晦也参加李路的开犁大典,老杜很有眼力,他一眼就瞧出来了,李路的犁跟中原的不一样,这犁只需要一人一牛就办得到,而中原那边至少需要两头牛才能办得到,刚才李路开犁的时候,老杜俯下身查看了李路耕过的土层,好家伙,比自己知道的要深不少,这犁有古怪,不行,得好好问问这个小妖孽,看看他的犁里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