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萧无烬忽得靠近,许月圆猝不及防地往后退去,跌倒在了地毯上。
慌乱间,强劲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胳膊,拉着许月圆起身,“贺兰晦没有弄错,孤要你侍寝。”
嗯?许月圆恍遭雷击,抬眸望过去,疑惑至极。
霎时间,一个外力将她往边上一带,她来不及站稳,整个人往后仰去,直直地跌倒在了塌上,身上珠翠叮当作响,粉霞菱纱裙铺了满床。
始作俑者淡然自若,他立在塌边,身形修长高大,遮住了烛光,宽大的龙榻上一片昏暗。
他生性残暴,毫无人性,可他不近女色啊。不止是她一个人这么想,宫里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眼看着萧无烬缓缓接近,许月圆脑子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不要......”
她心里浪涛翻涌,连怎么反抗也都忘了。
“陛下!”
强健的手臂撑着床榻,两人之间近在咫尺,萧无烬钳住她的下颌,用唇堵住了所有的抗议。
许月圆丝毫动弹不得,她爱的明明是哥哥,为何会变成这样?!萧无烬明明也不喜欢他,他吻带着狠狠的怒意,不像是情人间的亲密举止,反而像是惩罚和报复。
可是她没有做任何真正伤害他的事!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的情感,就是在玩弄她,侮辱她,折磨她!
许月圆慌乱又恼怒,唇齿交缠,萧无烬不肯放过她。再也承受不了,她没有办法与除了哥哥以外的人做如此亲密之事,崩溃间她狠狠咬了萧无烬的唇。
终于,这举动成功惹怒了萧无烬,他忽然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她下了重力,暴君唇上已经渗出鲜血。
徒手擦拭,鲜血到了手背上,触目惊心。许月圆恨恨地瞪向萧无烬,她知道为了哥哥的安危,自己必须忍耐,可她实在没有办法,萧无烬是她在这世上最最憎恶之人。
“放过我吧......”许月圆无助地小声哀求,她和他分明是天差地别的人,他坐拥天下,要什么美人没有,为何非要她来侍寝。
萧无烬指尖冰凉,轻触她的唇,粗粝手指沿着唇的轮廓轻轻描绘,并无丝毫要杀了她泄愤的迹象。
“他可以,我却不行?”
许月圆茫然,不懂萧无烬是何意。
萧无烬捏起她的下颌,再次强势地贴上了她的唇,并无方才的狂放暴雨,渐渐温柔蔓延,就好似昨夜与哥哥在一起时的触感。
不对!她猛然惊醒!她怎么能这么想,怎么能将暴君当作是哥哥?!一瞬间她的眼睛湿润模糊。
“不要......”越想越伤心,忍不住痛哭起来,“哥哥救救我——!”
孱弱的双肩微微颤抖,萧无烬像是终于善心发现,长臂撑着床榻拉开两人的距离。
纵然视线模糊,许月圆依旧能感受到那双宝石绿的眼眸,如一汪碧泉般望着她。
“我......”她擦拭这不断落下的泪珠,害怕萧无烬因为她这模样而迁怒于哥哥,“我只是......”
思绪万千,她钻入牛角尖企图找一个理由。
“奴还未及笄,奴的生辰是下个月故而还未及笄,不能侍寝!”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许月圆忐忑不安地偷瞄了言萧无烬,他神色阴沉,一袭玄色长袍更显肃然刻板,眼神深邃似在深究。
垂眸扯过裙裾遮住脚踝。这个没有人性的大魔头,怎会因为她十五生辰未到就放过她!
“你的生辰?”
嗯?她堂而皇之地抬眼望向萧无烬,他神情认真并不像在逗弄她。
“下个月初八......”
“不要在让我再看到你的眼泪。”萧无烬起身往浴房走去。
许月圆讯速递擦干了泪痕,怔怔坐在床榻上,简直难以置信,萧无烬如此残暴之人,竟然就这么被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早知如此,就骗萧无烬说生辰在年末了,如此还能拖上小半年。距离下月初八还有十天!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出法子来对付他!
怕萧无烬改变主意,许月圆不愿在此久待,想要推门出去,然而未央殿的大门像是从外锁住了,拍了好久都无人应。
此时脚步声响起,她立即跑回内室躺倒塌上。
果然没过多久,床榻微微震动,是萧无烬躺上来了。许月圆咬着唇,努力佯装已经入睡。
求求上苍,就让萧无烬当她已经死了吧!
突然间背后一阵冰冷,是萧无烬的手臂触到了她的脊背。已经入秋发凉了,夏末的暑气早就消散,他竟然用冷水冲澡。
许月圆不动声色地悄悄往床榻内侧挪动了些,萧无烬已经令她憎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他的手臂都不想碰。
背后的凉意终于消失,手指扣了扣身下的被褥。
忽然间一股强劲的力道自背后狠狠地圈紧了她的腰,萧无烬的左臂缠上来,凉意瞬间席卷她全身。
“不喜孤亲近你?”
许月圆欲哭无泪,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哥哥那么温柔,萧无烬却如此暴戾,“奴不敢。”
“生辰过后,不许你再违抗孤。”萧无烬霸道宣誓。
这句话听得人毛骨悚然,真希望萧无烬变成贺兰晦那样。突然间灵光一现,这宫里她弄不来毒药,若她能弄来一剂药,令萧无烬不能人道,她的清白不就能保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