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也并没有像从前一样热情的同她打招呼,两个人一早都是冷冷清清的。
曾宇泰来的比较晚,特意看了一眼曾莎看了一眼丹尼尔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班主任在讲台上站着,监督各位同学早读,这时昨晚的那个男孩子写了一张纸条扔到了曾宇泰的桌子上,起初曾宇泰还不屑打开它,直到向后看去时,那个男孩子正用着肢体语言表达,昨晚的事情写在纸条上面了。
这个时候,曾宇泰才从吊儿郎当的坐姿调整好,偷偷的在书下面打开那张纸条,纸条上并不好看歪歪捺捺的字迹却清楚的叙说了昨晚的情况,曾宇泰呼吸开始急促,猛地将那纸条揉了,然后又觉得不能泄愤,打开撕个粉碎。
丹尼尔,好啊你,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曾宇泰越想越生气,根本不能静下心来,周围的男同学都在劝他冷静点,冷静点,可是曾宇泰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子吻了她,他就...恨不得撕了他!
终于曾宇泰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只听教室里一声巨响,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曾宇泰气的一脚踢翻了自己的课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丹尼尔的方向,唯有丹尼尔没有回头,没有看过来,曾莎回头看了一眼后马上转过头去。
班主任就不明白了,大声喊道,“曾宇泰你干嘛呢,啊!”
曾宇泰不理会老师,径自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教室。
等班主任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谁都不知道他要去哪。
曾莎坐在座位上,心里不安起来,手心里频频冒汗,抓着课本的手也开始轻微颤抖,曾宇泰到底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么多年以来,也是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莫非是昨晚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早自习未结束,班主任已经匆匆离开了教室,到处找不到曾宇泰的人,于是班主任咬咬牙,报告了教导主任,让主任来联系曾宇泰的父亲。
曾莎时不时会看看丹尼尔那边的动静,可是他始终端正的坐在那里,仿佛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曾宇泰的父亲工作忙,抽不出时间来,只好派出了他的助理们,保镖们出动,一起寻找曾宇泰。
曾宇泰就这样消失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放学后。
教室里的学生稀稀拉拉的都走了出去,这时,曾莎正在收拾书包,教室里突然进来两个陌生的男孩,看穿着的校服像是高中部的,他们径直走到了丹尼尔的课桌前,不屑的说,“走,跟我们出去一趟!”
起初丹尼尔并不理会他们,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很快那两个男生不耐烦了,抓住了丹尼尔的胳膊硬生生的把他带了出去,曾莎愣在那里,几秒钟后反应了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影了。
丹尼尔强行的被他们带到了学校操场,昏暗的操场灯光下,黑压压的一片人,为首的就是那个消失了一整天的曾宇泰,曾宇泰见丹尼尔被带了过来,走上前就是抓住了他的衣领,狠狠的说,“你知道你动的是谁的女人吗?”
丹尼尔倔强的脸庞看着别处,没有看曾宇泰,没有回答他。
“不说话,是吗?”曾宇泰没有耐心的再问一遍。
丹尼尔仍旧紧闭着嘴唇不开口。
“丹尼尔,我说过,如果你碰我的女人,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即使是兄弟,也做不成。
说完曾宇泰猛地一拳抡在了丹尼尔俊秀的面庞上,丹尼尔的鼻尖流出血来,曾宇泰淡漠的走开,吩咐道,“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话音刚落,一群人围了上去,曾宇泰背对着这一切,只听见后面的人对丹尼尔拳打脚踢的声音。
终于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学校的老师们,a班的班主任还有学校的几位领导老师也都还未离校,因为曾宇泰消失的缘故,没想到却在这里找到了他。
他们赶到的时候,控制了住了场面,而丹尼尔几乎被打的奄奄一息,曾莎也赶到了,首先当众给了曾宇泰一巴掌,狠狠的怒斥道,“出了人命怎么办!”
曾宇泰没有看她,一句话也不吭。
曾莎这才赶紧跑过去看丹尼尔的情况,这个曾宇泰真是太不懂事了。
可是她却忘了,毕竟他也只是个孩子。
“丹尼尔,你怎么样?”看见丹尼尔被打的估计亲妈都不认识的地步,曾莎看在眼里心疼极了,这帮孩子怎么下手这么狠。
丹尼尔睫毛扑闪扑闪,嘴巴一张一合,曾莎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丹尼尔努力的说着,你来了,我好开心。但是声音太小了,曾莎听不见。
终于学校医务室的人员也赶到了,先是现场给丹尼尔的小伤口做了清理和包扎,头破血流的丹尼尔又被送到校医院缝针,被诊断出断了一根肋骨的时候,学校还提出要将他转移到大医院救治。
以曾宇泰为首以及帮凶的一帮孩子们,被一同叫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原来曾宇泰叫的这帮人都是附属高中的高年级学生,在学校也是成天不学无术的人,成天打架闹事。
学校给每个孩子都记过处分,很多家长前来求情送礼都没有用,这大半夜的,闹得沸沸扬扬。
曾平最后赶来了,先是二话不说,狠狠的掌掴了曾宇泰,这是曾宇泰今天第二次被扇耳光。
曾平的这一巴掌极重,曾宇泰的嘴角都溢出了血,还好有一旁的老师阻止了,否则曾平还会继续狠狠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他。
“你这臭小子,我养你,是让你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吗!”曾平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当然,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起事件,没有人肯说出其中的原因,那些孩子也还算是嘴巴严实,平日里没有少得曾宇泰的好处,不管老师们怎么盘问,就是不说。
而曾宇泰的原因,更是简单,就是看他不爽,要揍他。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曾平气的举起了手就要打他。
曾莎跟随着一起去了医院,焦急地等候在手术室外面,丹尼尔这个孩子,一直住在中国的寄宿家庭里,没有什么亲人,父亲是澳大利亚商人,母亲虽是中国人但很小的时候便随父母移民去了澳大利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他的亲人也不能赶来。
曾莎自责极了,要不是因为她,这孩子也不会好端端的变成这样。
医院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滴答滴答走着,时间显示着第二天凌晨三点半。
终于丹尼尔从手术里被推了出来,走廊那边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定睛一看,是曾平揪着曾宇泰过来了。
老师也赶来了几位。
医生们一边说着医院里不要大声喧哗,会吵到病人休息,一边吩咐几位助理医师把丹尼尔送去病房里。
曾莎走上前问医生,“医生,我同学他没事吧?”
医生取下来口罩说,“应该没问题,接下来就是好好休养就行了。”说完瞥了一眼那边热闹的人群,大概知道了什么情况,叹气的走开。
刚做完手术的丹尼尔还十分虚弱,闭着眼睛躺在雪白的病房里,面色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这个时候看他,就像濒临死亡的人一样,丝毫不是平日里那样阳光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