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去,我这去,你劝劝你姐……”
李腊梅从炕沿边溜下地去。
江米见她妈走了,拽住江朵的手臂,将江朵的脸朝向自己,压低声音逼问道:“体育老师到底都对你做了啥?”
“他,他亲我嘴巴……他喝酒了……臭烘烘的……恶心……”
江朵一想起来,就干呕了一声,扭头呸呸往炕下吐口水。
江米心里却顿时松了松。只是亲了啊,还好,还好。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忘了吧。再说,只是亲亲也不会怀孕……”
“呵?忘了?我怎么忘?换你你能忘了?哦,你是不是跟聂卫东亲过了,所以不当事儿?”
江朵听江米这么说,还以为江米不把她放在心上,顿时跟刺猬一样炸了开。
江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若她所料不差,聂卫东那混球肯定是回学校闹腾去了。
有聂卫东在,那个欺负了江朵的体育老师得不了好。
刚好李腊梅端了热水和毛巾过来,江朵满腹冤气,却又不敢让她妈知道实情,只能指了指她妹向她妈告状。
“妈,你管管江米,这么点就不正经。大了可怎么办?”
“咦,江朵,你狗咬吕洞宾啊!”江米被江朵给气得从炕上噌地站了起来。
江朵见江米生气了,嘴巴扁了扁,吧嗒吧嗒,又开始掉眼泪,嘴里不停控诉,“别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都欺负我……”
“行了行了,洗洗脸赶紧睡吧。明天让你爷去学校瞅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这么晚了,不许闹腾了!”
江米跟聂卫东的事是老江家已经默认的,李腊梅根本就不觉得江米跟聂卫东在一起是不正经。
这会因为江朵闹腾不休,心里对江朵有些不耐烦了。
江朵见她妈不向着她,顿时偃旗息鼓。想了想又道:“我爷去怕是不行。那个体育老师的叔叔是咱们县里大官,校长都不敢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