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打发了那些对他有异样心思的姑娘们。
桓凛回来,便看到谢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桓凛的目光飞速四处看了一眼,见无人,突然抱住了谢盏,将他扣入怀中,身体在他身上蹭了一下,低沉着嗓音道:“夫人。”
这本来有些下流的动作在桓凛做来倒有些霸道。这人啊,明明都过了而立之年,头上随便一抓便一根白发了,就有些像是回到十多年前,十五岁时的模样一般了,没皮没脸,既无耻,又下流的。
谢盏顿时从看好戏的变成戏中人了。他的脸顿时黑了,狠狠瞪了桓凛一眼。桓凛连忙放开了他,找了活便干了起来。
谢盏只一个人,一个家,桓凛再干得细致,便也有干完活的日子。桓凛不得不将目光放得更加长远一些。
他本来是想修一条谢盏家门口到村子口的路的,因为谢盏时常要走那条路。然而,谢盏住在村子最里面,这条路几乎整条村子都要用到。开始的时候,只有桓凛一个人,渐渐的,村子里有空闲的人便加入了进来,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村子里便出现了一条可以同时过两辆牛车的大道。这为村民们的生活提供了很多便利。
因为这一举动,桓凛差点被选为上始村的村长!
——当然,桓凛这辈子是不想和‘权势’二字沾上边了,所以果断拒绝了‘村长’的位置。
王氏再来的时候便发现阿盏住的地方变了样,并且她在这里也有卧房了!当被引进那间房间的时候,王氏几乎有些受宠若惊!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便没有其他东西了,但是这对她来说便是天大的好消息,意味她可以在这里住下了。
她很快便与桓凛碰上了。村民们因为无知所以淡定,但是王氏却没有那么容易淡定。
桓凛毕竟做过皇帝,昔日高高在上的君王,撸着袖子在后院挖井的时候,她怎么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了。
她看了眼大汗淋漓的桓凛,又看了一眼屋子里坐着的谢盏。谢盏的目光偶尔会投向窗外,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那般简单而幸福。
谢盏注意到她的目光,望向了她。
“十五岁那年,我独居于东山别院,与桓家练兵的地方隔着一座山。那一年,我们便识得了。”
短短的一句话,王氏便猜到了其中的许多因缘结果。
她没有多问,语气淡淡道:“你孤身一人独居于此,若是有个人照顾着也是好的。”
不得不说,桓凛当初修了两间卧房还是很理智的。他大方地将自己的卧房让给王氏后,自己就无家可归了。他嘴上说着要去客厅住,但是收拾了半天,都未曾走出谢盏的卧房。
他这无赖的模样又和十七年前的那个少年完全重合了。
谢盏丝毫不怀疑,如果让桓凛去客厅住,他晚上会半夜来敲他的门。所以谢盏便令他睡到了地上。
睡到半夜,谢盏便感觉到床沉了下去,他的身边便多了一个灼热的身躯。
那人紧紧地贴着他,手搭在他的腰上,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朵上。谢盏又如何睡得着?桓凛的手脚倒是老实,只是谢盏被他撩起了火气,他转过头,便看到一双乌沉沉的眼睛。桓凛也看着他,月光下,阿盏的眼睛也是灿若星辰。两人竟是这般痴痴地望着,竟是过了很久都不曾回过神来。
桓凛的手紧了一些,将他紧紧地抱进怀里,令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噗通、噗通”,谢盏听到了桓凛的心跳,渐渐地陷入了睡眠中。
山中的村民十分淳朴,但是再淳朴地看着谢盏与远方亲戚出双入对,也觉得有些怪异了。谢盏在这里呆了三年多了,也有许多相识的村民。
有一日,有一与他相熟的便问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本不是稀奇的事,建康城中尤其多,但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终究入不了流。而这村中百姓,因为淳朴,或许更难接受这样的事吧。所以,当那人问起的时候,谢盏一时有些无言。他或许是害怕吧,害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生活。
谢盏含糊过去,那人离开后,谢盏转头,就看到桓凛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暗沉沉地看着他。
谢盏竟是有些心虚。
桓凛转身便进了屋,谢盏迟疑了一下,便跟了上去,推门进去,看到桓凛正站在窗边。谢盏走了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臂。桓凛突然转身,手一伸,便搂进了怀里。
桓凛亲着他的头发,声音低低道:“远方亲戚……表兄弟……阿盏,原来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谢盏开始还有些心虚,当桓凛的手顺着他的裤子滑了进去,落在他臀上时,谢盏的脸不由得黑了。
桓凛的手大力地揉捏中,谢盏的脸渐渐地红了,身体的重量全都靠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