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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呀?”
灼宝有点急,妈妈不在这儿,就说明剧组大部队不在,只有工作人员姐姐一个人,也不顶用的呀!
四岁半的身体泪窝浅,一着急,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又要决堤,可安予灼觉得一直哭太丢脸,无声地努力憋住,结果过于用力给自己憋成小包子脸,本来就大的眼睛,因为急速聚集的泪水,又被放大,简直像动画片里的卡通奶猫。
陆余心都萌化了:“别急,我有办法。”
灼宝一喜,想问什么办法,结果一张嘴,先吐了个口水泡泡。
“啵”一声泡泡碎掉。
灼宝:“…………”救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边走边告诉你。”陆余忍住笑,拉起他的小手手,往窄巷另一侧钻,语气轻松起来:“放心,跟紧哥哥。”
陆余轻车熟路地带着他在小巷子里钻, 一路都奇迹般地没遇到什么人。
灼宝震惊:“哥哥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明明跟他同一天来的,怎么像个人形gps似的?
陆余轻描淡写:“这几天帮叔叔阿姨们干活,顺便记了下路, 不难。”
广场上慕名而来的游客多,村落内部民宅林立, 陌生人不好闯入,倒比较安静,间或遇到几个悠然的本地村民,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跟刚刚的热闹喧哗仿佛两个世界。
安予灼诚恳讚扬:“好厉害啊。”这方向感!
陆余:“没什么,我经常换地方,也经常帮大人干活而已。”
不像灼宝这样的小少爷,出门就坐车,还有司机、助理、保镖跟着, 根本用不着记得路。
他总觉得灼宝是需要娇养的,也乐于把他当朵温室里的小娇花来照顾, 由于不知道还能在灼宝身边留多久,所以愈发珍惜照顾他的时光。
“累不累?哥哥抱你?”
“不累!”灼宝努力迈着小短腿跟上, 气喘吁吁地说,“哥哥, 咱们要去哪里呀?”
陆余:“应该不远了, 看到那片树林了吗?绕过去就是。”
灼宝忽然想起还有事忘了跟陆余确认, 他小手手正攥着陆余的大拇指, 使力扯了扯:“等等,哥哥你告诉剧组的叔叔阿姨咱们去哪儿了吧?”
“放心。”
陆余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便带着灼宝继续前进。
俩幼崽嘿啾嘿啾穿过小树林, 尽头果然豁然开朗, 是一片好大的空地,正中央一个“巨型跷跷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磨秋。
而且,上边还挂着俩熊孩子。
钟函和安谨在上头荡阿荡,上面视角好,看到陆余和安予灼之后,钟函还没心没肺地打招呼:“你们也来了呀!想玩儿排队嗷!我俩之后是罗罗——”
灼宝:“…………”
看到这几个货安然无恙,没有被踩踏,也没从磨秋上摔下来,安予灼心里一块大石放下,但看着那么高的磨秋,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你们快下来!危险!”小奶音奋力地喊。
钟函:“不要!你懂什么?一点都不危险!这比过山车还刺激哈哈哈哈”
安谨在天上一边“乱飞”,一边抽出空大喊:“灼宝你离远一点!小心碰着你!陆余把他领走!”
被拽远的灼宝:“……”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家长容易暴躁,有的熊孩子就是无知无畏——这比过山车可危险多了,至少过山车有安全带!
灼宝没办法,决定祭出大招,他跳着脚奋力喊:“你们再不下来,我要告诉妈妈和钟阿姨啦!”
其实打磨秋真的很好玩,两隻手扶在横棍上,整个人弯腰压在上面,落地时用力一踩,便能高高扬起,像飞一样,有种从未体验过的自由感觉,虽然比过山车危险,但系着安全带的过山车又怎么有这种身轻如燕的飞翔体验呢?
钟函“飞”得起劲儿,从高处只能看到一个跳脚的小豆丁,隻觉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高喊回:“我就不下去!小告状精!”
安谨也不满地附和:“小告状精!”
灼宝:“…………”
啊好气!
不过,算起来,老妈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吧?
安予灼没办法,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妈妈或者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身影,结果只在广场一角找到一个穿民族服饰的当地奶奶,登时想跑过去,却被一直旁观的罗罗阻止:“没用的,她不会说普通话。”
灼宝:“啊,罗罗哥哥,你怎么知道?”
罗罗居然先望了眼陆余,才回答灼宝的问题:“刚刚这里还有个叔叔,他走了他们才过去玩的,叔叔好像被叫去帮忙赶游客,留下这个奶奶看着磨秋,但她其实不管的,看到他们玩,还笑眯眯的,就自己在那边坐着纺线。”
安予灼注意到,罗罗用的词是“他们”,不由得问:“你不想玩吗?”
罗罗抿唇,没答话。
其实他知道的,钟函嘴里说“等我们玩完了,轮到你”,
', ' ')('可他们俩谁都不愿意跟他玩,自从那次他顺着导演的意思举手,就好像微妙地被孤立了。
因为所有人都喜欢灼宝,而他没有。
罗罗对自己说:我才不在乎。反正只要维持表面和平,在镜头前表现好,爸爸就会高兴,别的都不重要,他又不想跟他们交朋友。
灼宝并不知道罗罗小同学的内心戏,见他不回答也没再追问,只是专心想怎么才能把那俩货安全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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