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机位的摄影师尽职尽责地记录下陆余温柔地帮安予灼穿衣服的镜头,安予灼软软地说:“谢谢哥哥。”
陆余揉揉他的小脑袋,有些不舍地说:“是不是该走了?”
摄像叔叔:“对,走吧。”录製地点在城郊,现在出发的话,正好能躲过早高峰。
黄导也惊讶于这两兄弟关系竟然这么好,完全跟外界传言不同!开耳麦吩咐:“让俩小孩子手牵手,拍几个远景。”
于是,陆余被大人们簇拥出别墅的时候,震惊地指着自己问:“我也去吗?”
“当然!”听到安予灼亲口叫他哥哥,工作人员们完全没意识到他们搞出了乌龙,笃定地说:“所有小朋友都去哦!”
“走吧,快上车,外边冷。”他们催促着把俩小豆丁都赶上温暖的保姆车,车子稳稳地出发,留下一串欢快的尾气。
陆余觉得不太对劲,对工作人员说:“叔叔,家里还有——”
安予灼打断他:“哥哥!我坐着不舒服,你可以握着我的手吗?”
他被塞进车载宝宝安全椅里,两隻脚脚悬空,动弹不得,陆余信以为真,成功被打岔。
“哥哥,我好困,可以给讲个故事吗?”安予灼小嘴叭叭,不停地转移他的注意力,陆余小哥哥成功被带偏,用稚嫩的童声,给漂亮弟弟讲童话故事。
节目组把这温馨的一幕记录下来,“两兄弟”长得都很养眼,尤其是灼宝,完美继承郭女神的神颜,青出于蓝的可爱,摄影机恨不得怼脸拍。
长大后的安予灼是浓颜系帅哥,如今幼崽状态,脸部轮廓和精致五官都被弱化,圆圆糯糯的,只剩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醒目。
萌得工作人员们心都化了。
没人知道天使似的小漂亮,心里在盘算什么大计划。
安予灼任由陆余握着他的小手手,听着故事,一心二用地谋划: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帮陆余摆脱桂阿姨,如今将错就错,把陆余带上节目,也许是个契机。
不用多,只要留几个镜头就好。
这檔节目注定会火,留下几个镜头,就有足够的讨论度了,他现在只是个幼儿园学历还没拿下的小朋友,实在没什么能力,就算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利用舆论是最快捷的办法。
办法送到眼前,焉有不用之理?
而且,灼宝勾起唇,没忍住邪魅一笑:不知道安谨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被丢下,会不会哭鼻子?
能让便宜大哥吃瘪,真是想想都开心。
四岁半奶团子的小肉脸,出现“邪魅”的表情,莫名地欠打,陆余没忍住,掐了把他嫩呼呼的脸蛋。
安予灼:“?”
陆余面不改色地找补:“讲了故事,你又不仔细听,不准走神。”
俨然是哥哥的口吻了,安予灼竟然有点欣慰:陆余渐渐会在他面前卸下防备,敢说敢笑,现在都敢管他了,感觉距离拉近了不少。
“我没有走神嗷。”安予灼奶声奶气地辩解。
陆余:“那我刚刚讲到灰姑娘被后妈关在柴房,你怎么没反应?”
虽然没听,但这种烂大街的儿童故事,安予灼早就熟稔于心,脱口道:“因为后妈也蛮可怜。”
陆余:“?”
节目组:“?”
安予灼叹息,小奶音透出一丝看破一切的沧桑:“后妈没当妈之前也是个娇气的小姑娘,带两个吵吵闹闹的女儿已经够崩溃,继女还整天跟老鼠说话,这搁谁谁不疯?”
果然童话故事是给小朋友看的,像他这样成熟的大人,才能窥视到故事背后的辛酸,体会成年人的不易啊!
车厢里一阵沉默,安予灼怀疑是不是自己讲话太深刻、要不要找补一下的时候,工作人员们爆发出一阵笑声。
有位女编导说:“童言童语真可爱。”
安予灼:“……”别笑了,很深刻的好么。
目的地在城郊一座农家院,拥有一个小牧场,从栅栏缝隙里可见几隻探头探脑的小羊羔,此时东方既白,空气凛冽干爽。
安予灼和陆余竟然不是第一组抵达的小朋友,刚进室内就见到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在接受采访。
安予灼走近些,看清了那男孩的脸,当即拉着陆余走远。
陆余摸不着头脑,回头一望,发现那男孩似乎挺激动,站起来又被工作人员按回去,哄着继续采访。
陆余忍不住问:“你认识他?”
看到钟函,安予灼就头疼:“认识。”
岂止认识,钟函简直是安予灼的一生之敌。钟函的妈妈钟楚楚跟郭琳是同期的女明星,俩人在同一部古装剧里饰演女一和女三,作为女一号的郭琳大火,钟楚楚也不遑多让,俩人发展得都不错。
当年经常被普罗大众拿来比较,无良媒体更乐于用她俩製造噱头,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不是你艳压我,就是我拉踩你,经过各方的努力,所有人都确信俩人是死对头。
其实钟
', ' ')('楚楚跟郭琳私底下关系还不错。
但钟函就不一样了,他简直是安予灼的童年噩梦,每个人童年都有个阴影,叫做“别人家的孩子”,钟函就是那倒霉孩子。
安予灼生无可恋地说:“钟函很喜欢来我家拜访,每次都要跟我炫耀他新学会了什么技能。”然后郭琳就比赛似的给他报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