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欲单膝跪地,背脊微曲着,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心口处,露出来的手臂上因为隐忍冒出脉络。
冷汗从额间滑落,顺着高挺鼻梁滚下来。
神态好像很难受。
傅听今天穿了一双凉鞋,露出莹润脚趾,如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映入秦欲眼睑。
男人忍痛抬头,半掀起眼帘。
他抿着薄唇,以一种仰望的角度看着面前的少女。
逆着的光线里,娇小的少女却像是疲着万千明亮的霞光璀璨,眉眼垂落下来,淡漠而冷静的盯着他。
“很疼对吧。”
秦欲锋利的眼尾一扬,微吸一口气,嗓音低哑冷冽,“你想说什么?”
“你的病根我是除了,可还有微量寒毒蓄积在心脉里,不会致死,但会时不时发作致疼,需要用药物调理才能彻底清除,否则这疼会伴随你一辈子。”
傅听漫不经心的说完,男人眉眼间敛着的凉气几乎瞬间冲了出来。
他眼眸骇人,裹挟着冷狠,一字一字从齿缝里逼出字眼,“药在哪。”
“在这呢。”傅听微弯起眼梢,声音又轻又慢,像含着酸酸甜甜的冰激凌,然而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但我不给你。”
女生散漫的捏着一枚提前制好的胶囊,在手指间不紧不慢的撵着。
秦欲被一阵一阵的疼痛席卷的头脑发晕,下颌线过于紧绷发出了轻微声响,“给我。”
男人的声音凛冽极了,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高傲。
没人敢违抗他的指令。
然而傅听敢,她不仅敢,还挑衅的捏碎了手里的胶囊,成粉状从秦欲头上撒下去。
秦欲太阳穴暴戾的跳,听到女孩那软糯的声音轻而狠的传来,
“算计我,疼死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