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腿疼的问题,他其实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因为没用,治不好,该疼还是疼。
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他习惯了。
傅清霁也越来越不在意,每次疼就忍着,但越是缺乏温暖的人,越渴望温暖。
他内心渴望能被真心对待,可这话,不该会是从傅听嘴里说出来的。
这让他觉得无比难堪。
傅清霁低了低眸,舌尖轻舔唇角,凉凉的蕴声,“所以呢?想通过这瓶施舍给我的药,让我对你感恩戴德,跟傅霈握手言和?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傅清霁我看你真的是无可救药!”傅司行火冒三丈,直接冲着傅清霁挥拳,“小听的好意,就被你这样恶意解读,你腿瘸了,心也没了是不是?”
“不要动手。”傅听拉了一下傅司行的胳膊,不希望他们真的打起来。
傅清霁很快就要做手术了,他的腿不能再受到伤害。
“谁稀罕!”傅清霁唇角轻撇,将药瓶丢在了脚下,就如上次拒绝吃虾。
他就是要告诉这里每个人,他不会原谅他们,不会接纳傅霈,不会再把他们当成家人。
明芝看见这个画面,眼泪一直往下掉,整个人都难过的快要晕过去。
气氛沉重。
傅听顿了顿,她走过去把药瓶捡了起来。
药瓶里的药已经撒出来,小姑娘白嫩的手指,不嫌脏的一颗一颗捡起来,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