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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 第71节(1 / 1)

凤殃:“……”

从未想过的问题。

扶玉秋在努力思考结果子的问题。

这时观礼的人群突然被分开,一只雪豹优雅踏步而来,气势冷冽,和周围温柔的花花草草极其违和。

方才还热闹的合籍典陡然安静,一直笑嘻嘻的小花藤也沉下了脸,鼓着脸颊满脸气咻咻。

雪豹走至花主面前,微微一颔首,将一份大礼悬在半空,口吐人言:“恭贺花主合籍,妖主特命我前来奉上大礼。”

花主相貌倾城,脸颊有几朵芍药花纹,温婉艳丽,闻言轻轻一笑。

“多谢妖主。”

雪豹一笑,悬空的“大礼”微微一闪,竟然当空炸开。

下一瞬,无数雪花簌簌落下,凭空下了一场飘扬大雪。

观礼的花花草草当即一阵喧哗杂乱,尖叫着四处奔逃。

花主眸子一沉。

扶玉秋也吓住了,本能往旁边的凤殃怀里一躲。

“下雪了!”

下界二十多年没下过雪了,四季全是春意,是花草最爱的适宜季节。

乍一下雪,一些从未见过雪的年幼花草惊得直接拔根就逃。

一时间,整个合籍典混乱不堪。

凤殃冷眼旁观。

雪豹淡淡道:“还望花主三思而行——若无妖族庇护,百花苑不出三日便会化为焦土。”

合籍典被毁,芍药花主依然淡然,她笑了笑:“多谢妖主告诫。”

一旁始终安安静静的花主道侣眸子一冷,原地化为狰狞的食人花藤,森森道:“滚出去!”

雪豹微微颔首,大步离开。

森寒大雪终于停止。

凤凰的怀里像是小火炉,扶玉秋待了好一会,才试探着探出脑袋来。

四周一片狼藉,小花藤都要气哭了,呜呜咽咽道:“花主!妖族那群人太放肆了!九重天仙尊明明都禁了雪!呜……”

花主温柔道:“别生气……”

小花藤还是气得不行:“妖族敢和仙尊作对,肯定不得善终!仙尊禁雪本来就禁得好,我看是他们想被烧成焦土!”

花主还是温温柔柔的,合籍典礼被毁了,却好似没有半分脾气。

凤殃淡淡瞥了她一眼。

扶玉秋催促道:“走、走吧,咱们走吧。”

凤殃也没多留,带扶玉秋从百花苑离开。

短短一天,扶玉秋见识了太多,回去的路上都在和凤殃喋喋不休。

一会说炎火雨,一会说花主合籍,一会又叨叨叨下界禁雪。

“为什么要禁雪?”扶玉秋嘀咕着,“虽然禁雪挺好的。”

这应该是活阎罗唯一做的合乎扶玉秋喜好的事了。

凤殃沉默好久,摇头道:“不知道。”

扶玉秋也没多问,叽叽喳喳回了住处。

芥子住处是个小院子,相隔开有两个房间,前几日扶玉秋和凤殃都是化为原形彼此相互依靠着睡觉。

扶玉秋还记得凤殃躲开自己手的事,主动道:“我去和小草睡觉,省得打扰你。”

凤殃轻轻蹙眉。

扶玉秋说完,溜达着就要走。

凤殃突然说:“玉秋。”

扶玉秋止步。

“什么?”

凤殃伸出手,微微一抚,一根闪着无数灵纹的凤凰金翎出现在掌心。

——那是和凤北河性命相连的吸取气运阵法的金翎。

凤殃其实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气运是否被吸取,留着金翎在身边甚至还打算有朝一日故意让凤北河吸走气运,看看没了那气运庇护,天道会不会一道雷劈死他。

但现在……

凤殃将那枚凤凰金翎递过去。

“送给你玩。”

扶玉秋好奇地接过:“是你的翎羽吗?你掉毛啦?”

“……”凤殃怕说出“仙尊”二字,会惹得扶玉秋排斥,只好道,“嗯,对。”

扶玉秋高兴道:“那我肯定要好好保管爱护!”

凤殃:“……”

倒也不必。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凤殃说,“你若喜欢,可以拿着放呲花。”

呲花放完,凤北河许是会被反噬得去掉半条命。

扶玉秋这样恨凤北河,许是会开心些。

第42章灾祸预警

扶玉秋随意点点头,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

凤凰第一次送他东西,怎么能随便放呲花玩?

扶玉秋捧着凤凰金翎,高高兴兴去睡觉了。

院中有棵梧桐树,凤凰翩然落在树枝上,视线透过窗棂看向房内。

木镜正趴在桌子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天色已晚他困得要命,但还是强撑着等扶玉秋回来。

扶玉秋兴高采烈回去后,和他唧唧歪歪说了一堆。

没一会就灭了烛火。

凤凰安安静静看了许久,终于将视线收回。

此前凤殃已经许多年没有睡过觉,一闭眼便是漫天火光直冲云霄,好似能一寸寸将他烧成齑粉的痛苦从脑髓传遍全身。

只是不知为何,他在扶玉秋身边却能感觉到片刻安宁,一夜无梦。

凤殃本以为是他融合一半凤凰传承、神魂被治愈的缘故,今夜尝试着在梧桐树上沉沉睡过去。

不过片刻,凤凰浑身浴火,猛地惊醒。

那股要将他烧成灰的痛苦又随之而来,死死缠着他,好像永不消散。

凤殃轻轻吸了一口气,不再尝试着入睡,微微闭眸冥想小憩。

清晨。

木镜早早就起了床,他手脚十分麻利,颠颠地端着盆去井边打水,伺候扶玉秋起床洗漱。

梧桐树上的凤凰突然睁开眼睛。

扶玉秋睡得正熟,木镜不敢将他吵醒,蹑手蹑脚地将水放在外室,想了想,又跑出去揪了一根草,想哄扶玉秋开心。

就在他高高兴兴想回房时,身后猛地传来一股森然冷厉的气势,让木镜当即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凤殃缓步而来,走至木镜面前,微微垂眸,像是在看一件死物般,淡淡道:“昨天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木镜瞳孔涣散,浑身发抖,挣扎着想要逃开,却一根手指都不能动。

凤殃:“看着我。”

木镜不受控制,像是被操控的傀儡,挣扎抗拒个不停却还是脖子一寸寸抬起,恐惧地看向凤殃的金瞳。

“告诉我。”凤殃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木镜呆呆看着他,只是看着那双金瞳,古怪的异瞳却像是被火焰焚烧,倒映出漫天大火,甚至两行血泪都不受控制地从瞪大的眼尾流下。

他轻轻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嗓子沙哑,半个音都发不出来。

凤殃彻底不耐烦了,他抬手将指尖点在木镜眉心,一股灵力毫不留情灌进去,却像是被一道屏障似的猛地弹回来。

凤殃收回手,眉头紧皱。

“灵镜?”

鹓雏一族的灵镜碎片掉落人间,竟然入了转世轮回?

且看他身上的气息,似乎还是鹓雏少族主那面镜子。

凤殃正要细看,房内传来扶玉秋嘀咕的声音。

“小草?”

凤殃困住木镜的灵力瞬间收回。

木镜惊恐地捂住眼睛,像是被灼烧般痛苦不已。

怕扶玉秋看出端倪,凤殃一挥袖,木镜被灼伤的眼睛瞬间完好如初,连带着疼痛也消散。

“少说不该说的话。”凤殃淡淡道,“记住了吗?”

木镜踉踉跄跄后退数步,嘴唇都被吓得不住颤抖,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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