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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双影帝飙戏(不是)(已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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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三日后就能逃走了,却又难以咽下这口怨气,不甘心地一定要找卓禹行问个明白。说到底,他内心深处还是不相信卓禹行会背叛他。

他头脑发热来找卓禹行,其实并没有想好要问什么。难道当面问他,卓禹行,是不是你害朕?

卓禹行现在尚未知晓自己的身份,他决不能再露出马脚。为了以防万一,他打碎了一只花瓶,将碎瓷片藏于袖中。

卓禹行见他来找他,毫不惊讶,像是意料之中一般。他见平渊久不开口,绕开他,整理起书案上的公文来。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得平渊暗自咬牙切齿。

思忖片刻,他旁敲侧击道:“卓禹行,京中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卓禹行:“……”他并不回答平渊,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公文走上前去,抓起平渊的手。“怎么这样凉,下人忘记添炭了?”

“没有,是我自己在外面走……”平渊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挣开卓禹行,后退半步。

卓禹行跟着他的步伐也往前迈了半步,越逼越近,淡然道:“本王什么时候允许你直呼本王姓名?”

“我……”平渊电光火石间想到自己扯的谎,喊道:“我失忆了!”

“失忆了就可无礼吗。”卓禹行咄咄逼人。

“本王是你的主子,你是奴,都几天了,还没学会,还是昨日的教训不够深刻?”

摄政王分明知道这张漂亮面具下是皇帝,也知道皇帝是想问什么,却并不打算揭穿小皇帝拙劣的表演。

卓禹行无数次做过这样一个隐秘的梦。龙椅上的年轻皇帝是他的禁脔,他将人藏在金碧辉煌的宫里,除了他谁也看不见他,摸不着他,他是他的傀儡,是他的掌中玩物。

这样的想法太僭越,太该死。卓禹行不是什么好人,他一生不多的耐心和温情都给了平渊帝。他的欲念是一把刀子,他不能让刀尖伤害平渊帝,因此选择将锋锐对准自己。他刻意疏远、避开,戴上一副厚重冷漠的面具。直到幼帝身死,他都没有泄露一丝一毫不该有的感情。

外表是铠甲齐整,无坚不摧,内里阴暗溃烂,万人指摘。

别人说他包藏祸心,他确实是。只是他不是对龙椅,而是对龙椅上的那个人。

平渊帝如今改头换面,灵魂却丝毫未变,依然是卓禹行熟悉的皇帝,天真、无能、依赖。有时候他想,到底是小皇帝离不开他,还是他离不开小皇帝,所以刻意将他教成一个废物,连别人要害自己都不知道。

此番若不是平渊重生,卓禹行以后的一生在不知道该为谁活。

小皇帝不知道,从地狱逃回人间的不只他一人。

现在这样,不是最好吗?他不是皇帝,我也不是臣子,我能对他做一切想做的事。卓禹行是个卑劣之人,他不想让这个梦醒得太早。

看着眼前人因为他的羞辱而满脸通红,杏目圆睁,卓禹行肺腑间充斥着无耻的快感。陛下,您看,这才是臣真正的样子。

平渊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被人看破,尽管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忤逆卓禹行,只好按捺住脾气,小声道:“……王爷,我知道错了。”

心里却暗自念叨:别说朕不是温容,就算是真温容,人家恋慕的也另有他人,你一个绿毛龟,有什么可嚣张!

谁知他明明已经道了歉,卓禹行却得寸进尺,往前更逼一步,直将平渊逼到退无可退,一手撑在书案上成禁锢之势。他像是在打量猎物判断哪里好下手,盯得平渊汗毛倒竖。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卓禹行指的是他之前的问话。

他死死捏住袖子里的碎瓷片,吞了口唾沫,绞尽脑汁竭力讨好道:“王,王爷,我是……担心你……婢女姐姐们说,这两日你早出晚归,似乎很辛苦,我我怕你累着,所以才……”

“……”卓禹行倒是没想到平渊会这么说。他本意是想吓一吓他,让平渊不要掺和进当下的局势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好好扮他的温容。却没想到,这笨蛋皇帝竟也有这么机灵的时候,都学会讨巧卖乖了。

“往日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关心本王。”卓禹行不知自己的语气沾上了一丝笑意。

“我这不是……失忆了吗……”平渊躲开卓禹行的视线,每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说错惹得卓禹行又犯病。

这个卓禹行和他记忆里的不一样,阴晴不定,一会儿无端粗暴,一会儿又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就像现在。他有什么可心情好的,难不成是因为朕死了,他能名正言顺做皇帝了?

平渊咬了咬牙,抬声又问:“王爷,皇帝他……”话音未落,突然一股强硬的力道攫住他的下巴,他不禁痛叫出声。

“好好做你的本分,侍候好本王,别的不是你该关心的。”

平渊不甘,眼眶渐渐爬上红色。他宁愿卓禹行直接告诉他,就是他要杀他。一剑封喉,总比钝刀割肉来得爽快。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敢与卓禹行对峙,脱口而出道:“王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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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愧于皇帝,却为何不见愧色?!”尽管他现在只是一个命贱的侍宠,他仍有为人君的傲气。他想问问卓禹行,难道这许多年的辅弼忠心都是假的,他为何欺瞒天下人,欺瞒朕!

“王爷,是你杀了皇帝,对吗?”

他终于将这句质问说了出来。每吐出一个字,他舌尖都发苦发疼,牵动着胸口也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后心捅个对穿。

果不其然,卓禹行瞬间暴怒。

“你觉得是我杀了皇帝?”

卓禹行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平渊的下巴捏碎,他紧紧盯着他,眼中黑云翻滚。在那样冷厉的目光下,平渊有一瞬间坚信自己会再死一次。一瞬间仿佛万年之久。卓禹行冷哼一声,移开目光,将平渊甩开。

平渊腿一软摔在了地上,劫后余生似的大口喘气。他已是满身冷汗,手湿得再也抓不住东西,锋利的碎瓷片从袖子里滑了出来。

他大惊失色,伸出手去捡,却被卓禹行抢先一步拾在了手里。

完了。平渊的心脏一下掉进谷底。他绝望地想,这次真的完了。他在皇帝时尚被卓禹行轻易害死,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宠,又如何能在摄政王手里讨到命来?

“你也想杀本王。”卓禹行将那枚瓷片举在手里端详。

“世人不信本王,你也不信。”不知怎的,平渊竟从卓禹行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狂乱,仿佛平静的暴风眼带着摧枯拉朽之力。

他是在发火吗?他是在为温容的质问而发火吗?冷静自持的摄政王竟然也会发这样大的火?平渊直觉这次真的要死了,可临死之前,这竟然是他想到的最后一件事。卓禹行的铁掌越来越近,他死死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剧痛。

死而复生的好日子还没过一天,又要再死一次了。上回阎王爷不收他,这回定时不会放过他了。别人都说皇帝是天子,有龙气保佑,运道比寻常人好,可他这辈子怎么那么倒霉?

可卓禹行只是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方才的怒火仿佛只是平渊的错觉,瞬间一扫而光,卓禹行又恢复了往日的冷肃模样。可他却不再看平渊,似乎整个人都灰暗了下去。

“你走吧,本王今晚不想再看到你。”

卓禹行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养大的皇帝会指着鼻子这样斥责他不忠。他残忍、多疑、心怀不轨、不择手段,但他从未想过,平渊帝居然不信任他。连日来筹谋策断的疲惫终于在这一刻击垮了他。

可他并无力解释什么,因为皇帝的死,确是他的失误造成的。他不恨平渊,他恨自己。

平渊却一动未动。他从未见过卓禹行有过这样颓唐的模样,整个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雾,满身的锋芒都被盖住了。

温容的疑心居然能将他伤成这样。

他坚定不移的怀疑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也许,真的不是卓禹行要害朕?发自内心的,他并不希望和卓禹行到剑拔弩张的这一步。

卓禹行与他,终究是太熟悉太信任了,他连怀疑他都觉得荒唐。

而且他还需要时间才能离开摄政王府,今晚卓禹行这阴晴不定的可怕模样,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发生,他能不能活过三天还未可知。这三天,即使忍辱负重,他都不能死。

不管是不是卓禹行害他,他都不能再激怒他。

他要讨好卓禹行。

想到这,平渊咬了咬牙,强忍下羞耻和不适,跪在了卓禹行面前。

“王爷,我不再问了……你,你别生气。”他隔着外袍试探地碰了碰卓禹行胯间蛰伏的物件,动作生涩。怎么这时就已经这么大了。平渊羞恼想。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讨好男人,只知道似乎这样,卓禹行就会心情好一些。

卓禹行一口气郁结在胸腔,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发火。平渊肉眼可见地怕他,又想讨好他又对他心怀芥蒂,这不是他想要的。但……小皇帝委曲求全,跪在他胯下的样子,爽得他几乎又要失去理智,就想将他按在地上就那么狠狠进入。

平渊小心观察他的神色,觉得他似乎默认了,就大着胆子用手掌包住这团沉睡的巨物,感受到它缓慢的跳动。

“怕我?”卓禹行稳着气息,垂眸看他。

平渊下意识想点头。是啊,你刚刚那个样子这么吓人,换谁不怕?但他不敢再造次,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是我说错了话。”平渊乖巧地摇摇头。

卓禹行知道他这样子多半是装出来的,却还是极为受用。从以前开始就这样,小皇帝只卖个乖,他就狠不下心打他手板子,轻拍几下了事。面对平渊,他怎么发得出火。“这样就很好。”他声音沙哑轻缓,竟有一丝温柔的意味。平渊心间没来由地一痒。

卓禹行牵着平渊坐到圈椅里,上身矜贵冷淡倚在椅背上,下身却顶出一块难以忽视的隆起。

手里的男根渐渐胀大起来,平渊一只手握不下,只好两手圈着。他心里慌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卓禹行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他垂在脸侧的长发,让整张通红的脸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下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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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无措,事已至此却也不能再说不继续做下去。他硬着头皮,低头伸出舌头,轻轻贴了上去。

他这么做本是不情愿,只是被卓禹行欺负太多次,学会了在男人胯下苟且偷生。但听到头上的呼吸骤然乱了,他竟也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卓禹行倒不是说被侍候得有多爽。只要一想到腿间这个人是平渊,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他也能硬得厉害。

他紊乱的心绪逐渐平稳下来,像是珠玉在怀,就是此心安处。

若是……若是平渊要做回他的皇帝……他心下一紧,不禁攥紧了手下的发丝。

平渊痛得眼泪汪汪,却不敢发出声响来,只老老实实地侍候卓禹行。隔着布料一下一下舔舐热乎乎的前端,湿透的布料下透出肉色。他舌头都弄酸了鼻尖嗅到的男人气息越来越浓郁,手中的滚烫肉刃却越来越硬。

脸红心跳间,忽然门外一阵喧哗,卫通高声叫嚷:“王爷!属下急事相报!”他喊着,莽撞冒失地撞开书房的门。

平渊躲得猝不及防,呜咽一声,四周立刻一暗,卓禹行撩起外袍将他笼在了里头。

卓禹行将平渊藏好,压抑住对卫通的不满,冷声道:“何事。”

卫通只见一个东西在书案下一闪而过,仔细一看,却见摄政王衣服下隆起可疑的一大包东西,细细看去还在小幅度地蠕动。

“王,王爷,那是……”

“只是一只不安分的猫,无妨。”卓禹行淡淡道,伸手按了按那团挣扎不安的东西。

王爷什么时候养了猫?

十万火急下,卫通来不及细想,急报:“王爷,邱帧死了!火器营群龙无首,突发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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