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由她这个发妻在偏院里自生自灭。
如今她若是没记错,那日顾牧谦和萧婷冉出事后,萧亭言离开时似乎还有些不舍。
再想到之前宫门前,她和萧庭言之间的纠缠,姜清筠垂眸,掩盖住眸中的厌恶。
“外面的流言不用去打点了,清者自清。”
辛夷替她梳好发辫,应下姜清筠的话后,她刚想要去拿过搭在一旁的外衫时,茯苓就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二小姐,镇南侯老夫人来府上拜访。老夫人派堇嬷嬷来请您和大夫人到萍竹园里。”
堇嬷嬷还在松筠居外催着,茯苓说话时不自觉放快了语速。
镇南侯老夫人
姜清筠整理衣襟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松筠居外,依稀还能看到堇嬷嬷的身影。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二婶娘在萍竹园吗?”姜清筠话音刚落,茯苓便摇头。
“辛夷你去母亲那边走一趟,茯苓跟着我去萍竹园。”心下有了计较,姜清筠穿好外衫,低声和辛夷吩咐了一声后便出了松筠居。
*
萍竹园里。
镇南候老夫人和姜老夫人聊着,两个人当年便是手帕交,这么多年间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姜清婉坐在右边第一个座位上,专心听着,时不时乖巧附和两句,让镇南候老夫人不由得对她更加满意。
“老夫人,二小姐过来了。”堇嬷嬷在前面回着老夫人的话,姜清筠等她说完后,便规矩地向姜老夫人和镇南候老夫人请安。
“清筠来了,快坐你大姐姐身边。”姜老夫人趁着说话的间隙,和姜清筠说着。
堇嬷嬷站回到老夫人身后,低声说了一句后,姜老夫人便抬眼看了姜清筠一眼,摆摆手。
从姜清筠进来后,镇南候老夫人就一直在打量她,美则美矣,看着倒也端庄。但许是缘分没到,镇南候老夫人总是觉得姜清筠没姜清婉乖顺懂事。
之前沈家宴会上,射覆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这位二小姐,着实不像是个能控制得住的。
“说起来,这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家的二小姐。”镇南候老夫人收回视线,虽然是笑着,但话语里又着实冷淡。
“清筠以前体弱,鲜少出门。今年有所好转后承文他们才让清筠出门。”姜老夫人说着,知道顾文鸢身子不适不过来后,她话语间便没有任何要替姜清筠说好话的意思。
姜清筠笑着,能敏锐地感受到镇南候老夫人打量的视线,“往年我多住在江南,京城这边,祖母和母亲也是怕我露怯,学艺不精出错,丢了姜家的面子。”
镇南候老夫人年轻时也时常参加各种宴会,自然清楚既然已经去赴宴,便免不了弹琴作诗。若是出错,也不仅是难下台能解决的事情。
如此想着,她点点头,只做是认同了姜清筠的话。
从姜清筠进来,姜清婉就没正眼看过她。想到来之前林氏的叮嘱,她只能尽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怨恨,端着乖巧和老夫人搭着话。
直到听到姜清筠的后半句话,姜清婉终于没压住心里的怒火,狠狠剜了她一眼。
“那之前我们说好的事情就定下了,过几日等庭言回来,我便让他上门拜访。”镇南候老夫人和姜老夫人说着,起身时又深深看了姜清婉一眼,神色中带着些许满意。
“等世子回府后再说,不急。”姜老夫人起身相送,姜清筠和姜清婉见状也跟在了后面。
又闲聊过几句后,镇南候老夫人便离开了萍竹园。
“清筠,你回去后同你母亲说,婚事不可儿戏,早日定下来以免突生变故。”姜老夫人转身,此时一桩心事已了,她看姜清婉是越发顺眼和满意。
对比着姜清筠,姜老夫人免不了会联想到姜承文身上。她闭眼移开视线,扶着堇嬷嬷的手缓步走着,“两日后秦太妃寿宴,你们两个到时随我一起去,注意着仪容,别太张扬。”
临了,老夫人又特意嘱咐了一句,仍旧没忘记上次姜清筠那身银红色衣裙。
“清筠你先回松筠居,清婉留下,祖母有话要说。”
老夫人进了内室后,姜清婉得意地看了姜清筠一眼,“镇南侯府,你这辈子都别想嫁进去了。”
从之前镇南侯老夫人的话中,姜清筠隐隐能感觉出今日她所谓何事。口头的约定再好听,到底不如交换过庚帖后来得稳妥。
“那妹妹就祝大姐姐心想事成,早日得偿所愿。”姜清筠不痛不痒地说着,似乎不管姜清婉能不能顺利嫁入镇南侯府,与她没有半分干系。
说罢后,不等姜清婉的反应,她就离开了萍竹园。
姜清婉见她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你就是嫉妒我。”
“等日后,我不信你还能这样不后悔。”
*
两日后。
马车停靠在宫门前,络绎不绝;等到车中女眷都下车后,便有专人牵着马离开。
太上皇还未曾退位时,秦太妃便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嫔之一,虽然她膝下无所出,但多年来荣宠不衰。即便是她做了太妃,在宫中也是备受尊敬的。
秦太妃的寿辰,提前收到请帖的世家夫人小姐都来了。即便没办法来的人家,也都托人带了贺礼,只为了能在秦太妃面前露个脸。
姜太夫人带着姜清筠和姜清婉下车,进了宫门后,便有宫女在前面带她们到寿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