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亚伯拉罕的求饶,陆靳尧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单手撑着额头,像是在看小丑一样,居高临下地瞥着牢笼里面的人。
“当你对她下手的时候,就该掂量着自己到底承不承担的起我的报复,不是吗?”
空荡荡的地下室,即便是陆靳尧并没有放声开口,也像是产生了混响似的。
“可、可我也是没办法啊!那个姓安的威胁我,不然我也不会对您的爱人下手了!”
反反复复都是差不多的说辞,陆靳尧已经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都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还说自己被威胁了?亚伯拉罕,你该不会以为我之所以能在德卢卡家族掌权,全都是靠的莫里蒂家族唯一幸存者这个身份,而不是我的脑子?”
在被陆靳尧抓到手以前,亚伯拉罕的确是这么想的,可他现在可不敢这么说!
又是好一番折磨,陆靳尧看到亚伯拉罕痛苦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就觉得讽刺。
亚伯拉罕自己在别人完全不同意的情况下,对别人的精神世界指手画脚,甚至大肆改动,有没有想过,别人也会因为这种几乎可以说是不可逆的经历而痛苦一生?
陆靳尧走之前吩咐了,不允许清理亚伯拉罕身上剩余的糖浆,就让虫子那样侵蚀他,让他痛不yu生才好!
回家之前,陆靳尧会在拳馆的浴室里清洗一下自己然后再离开,他还不想让别人发现端倪,同时也怕因为身上的脏东西冲撞到沈茜兮。
结果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陆靳尧到家以后就被陆震威给喊到书房去了,三年了,他们父子终于有机会重新面对面交谈。
“说实话,你是去处理工作,还是处理人了?”即便是已经上了年纪,陆震威的眼眸依旧锐利。
“动了茜兮的心理医生,被我关起来了。”既然都已经被发现了,陆靳尧当然也没必要不遮遮掩掩了,况且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陆震威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到时候把尸体处理好,别让人挖出去当新闻。”
作为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陆震威其实很能理解陆震威的做法,如果有一天田恬遭遇了这种事情,他也不会放过对方的。
“这段时间茜兮的情况不稳定,你忙着照顾她,所以我也没有机会单独和你聊一聊,趁此机会,我问你一点事情,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你放心好了。”
陆靳尧沉默地点了点头。
“之前茜兮刚跟我们坦白的时候,说你可能是失忆了,总之是不记得你在华国的一切了,怎么突然之间你就好像恢复了?”
陆靳尧猜到了陆震威会问这个,从善如流地回答道:“其实并不是突然,在除夕回来的前一段时间,我就已经察觉自己并不是e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