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番话，程衍下朝后，不知怎么的，就想立即见到季知窈。
索性没有多少待处理的折子，程衍直接去找季知窈。
“皇上。”
季知窈一看见程衍，一如她第一次见到程衍的那样，脸上的笑意盈盈，眸子清澈，只倒映着程衍一个人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皇上，我听到你早朝时那番话了。”
程衍身姿颀长，低沉轻笑一声，漆色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她，“知知愿不愿意与朕相伴一生？”
季知窈朝他走去，两靥笑意甜蜜，从来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愿意，当然愿意，和你白头到老，和你拥有我们的孩子。若是有可能，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要遇见你，嫁给你！”
程衍握上她的手，一贯清冷的眉梢眼角俱是柔情，“好，下辈子，下下辈子，你等着我，我去找你。”
他没有告诉季知窈的是，在他赶回凉州、消灭回纥敌军后，那一夜，他又久违的梦到了季知窈。
梦中季知窈和裴慎成亲，然后被裴慎下毒，季濯川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在季知窈走投无路的时候，她遇到了自己。
隔着马车的帘幔，她声音柔柔的对着梦中的程衍讲述了她的经历、迷茫和难过。
季知窈认真的道：“王爷，谢谢您，小女无以为报，以后会日日在佛祖前为您祈福，祈求您一世平安。”
梦中的程衍坐在马车中，静静听着季知窈这个陌生的女子的话，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然后他帮助了她，帮助她讨回了公道，帮助她惩戒了裴慎。
梦中的季知窈有过难过和悲伤，可她更多的是坚持和乐观，不屈服于裴国公府的权势逼压，也不留恋季濯川对她的薄情寡义。
她开了许多铺子，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真正做到了当初在程衍马车前说的那句话，每日都要在佛龛前为程衍祈福，祈求他一世顺遂。
日日不断，一直到生命尽头的那一日，还去佛龛前笑着为程衍最后一次祈福。
醒来后，曾经那些有关季知窈的梦境和昨晚上的梦串联成线，佛家讲究因果轮回，梦中的事情应当就是季知窈前世的经历吧。
若真的有前世，一定是季知窈在佛祖前祈福的心意无比真挚，所以佛祖慈悲，给了他们二人这一世相识、相知和相爱的机会。
回想着梦中的季知窈，程衍无比清晰的确定，若是梦中的他有和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