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濯川却堂而皇之的说她不需要嫁妆,真是可笑。
季知窈不欲和季濯川这个浑人纠缠,她看向永宁侯季濯山,神色平淡,“伯父常说,府上哪个荣耀了,整个永宁侯府跟着有面子;但要是哪个丢了人,连带着侯府也折了颜面。”
她不疾不徐的接着道:“瑞王送来了这么多聘礼,圣人也送来了不少赏赐,可见圣人有多在意这门亲事。整个长安城都在关注着这门亲事,父亲若是不给我嫁妆,丢我一个人的面子是小,丢的可是整个永宁侯府的面子。”
大房作壁上观,不愿意插手这件事,她偏要把大房那些人拉下水,让季濯山出手对付季濯川,她坐收渔翁之利,既拿回了嫁妆,又不损毁她和苏家人的名声。
听着季知窈这番话,永宁侯季濯山神色凝重起来。
季知窈又添一把火,“瑞王送了这么多聘礼,我的嫁妆只能只多不少。不然让圣人知道了,还以为永宁侯府多么不满意这门亲事呢!若是圣人对永宁侯府心存不满,多少银子都不顶用。”
“再说了,三妹妹和四妹妹还没成亲,府上的几个郎君也没有功名在身,比起我来,他们更需要好的名声。如何取舍,就看大伯父你了!”
听到季知窈这么一说,季濯川趁机祸水东引,想要算计大房,“是啊,大哥,知窈嫁给瑞王,这可不仅是我们二房的事情,有好处大家一起沾光。出嫁妆,也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筹备。”
李氏难以置信看着季知窈,尖着嗓子出声,“只多不少,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呢!瑞王给了你一百五十六抬聘礼,难不成我们侯府要给你更多的聘礼嘛?”
季知窈眉头微挑,丹唇吐出两个字,一点也不急躁,“正是。”
她的大伯父不是蠢笨之人,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不需她说太多的话。
永宁侯季濯山终于出声,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知窈,永宁侯府不是不知礼义廉耻的人家,给你的嫁妆是一定要有的。你父亲手里剩下的你母亲的嫁妆,我会督促让他转交给你。
“但是”,他话音一转,“你也知道侯府的处境,不管是你父亲,还是我们大房,是真的没有这么多银子。”
李氏紧接着卖惨,“你是二弟的女儿,你父亲手里有多少银子,都给你就是了。但知韫刚刚出嫁,给她陪送的嫁妆就已经去了我和侯爷的一大半体己了。再过不久,你祖母的六十大寿到了,府上的几个郎君要娶亲,还要为他们谋取官职,一通打点下来,都是费银子的事。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给你当嫁妆?”
季知窈淡淡出声,“这是伯母、伯父和父亲需要考虑的事情,随便你们怎么筹银子,去银庄借贷,变卖庄子、宅子,都行,法子多的是。”
李氏气的要呕血,感情她说了这么一通话,季知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反而还给她想法子让她去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