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诩比季知窈高贵,得意比季知窈找了门好亲事,在今日,她所有的倨傲和虚荣烟消云散。
以前处处不如她的季知窈,竟然一步步将她抛在身后,季知窈比她美,比她有风头,又比她嫁得好。
从说亲的那一刻起,季知韫就活在季知窈带给她的阴影之下,心头满满的都是憋闷,本以为她可以扬眉吐气,到现在她才真正的明白,季知窈是真的不稀罕嫁入长平侯府。
季知韫甚至觉得,季知窈是故意让程衍赶在她回门这天来提亲的,就是为了抢走她的风头。
至于季濯川,同样脸上的神色不太好,按理说,今个最高兴的人该是他,可是瑞王当众不给他面子,搞的他下不来台,话里话外训斥他苛待季知窈,季濯川实在高兴不起来。
唯一能高兴起来的,恐怕要属永宁侯季濯山还有府上的丫鬟了。
季濯山可谓是欣喜若狂,永宁侯府在长安城诸多世家中不入流,府上的子弟也没什么出息,可最近时来运转,先是他的大女儿嫁入了长平侯府这样的煊赫世家,紧接着季知窈又得瑞王爱慕。
攀上了瑞王,府上出了一个亲王王妃,永宁侯府不在是不入流的世家,而是炙手可热的皇亲国戚了。
季濯山得意出声,“我就知道知窈是有大造化的,本想着她亲事不顺畅,没想到有这般机缘在等着她,咱们永宁侯府的荣辱,以后就要仰仗知窈了。”
若是让季知窈听到这话,她保准会不给面子的笑起来。
她这个大伯父,这会儿说的好听。
实则在她被退亲的时候,那时她的名声深深被折损。恐怕季濯山起了让她成为妾室的打算,将她送给那些有权势的人做妾,好为永宁侯府谋利益。
这会儿季濯山又是另外一副嘴脸,真是可笑。
心头的不甘和嫉妒疯狂生长,季知韫面上佯装的平静,她故意用自然无辜的口吻道:“父亲,瑞王来向二妹妹提亲,自然是好事。可是,女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季知韫的亲事还不错,今个又是她回门的日子,季濯山自是不会拂她的面子,“大家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当说的?”
季知韫笑了下,“瑞王是大燕唯一的亲王,天皇胄贵,无比尊崇。但是,二妹妹的亲事,是造化还是其他什么,可不一定呢!”
“女儿说句大不敬的话,依照瑞王的身份,他的下场可想而知。到时候,不仅二妹妹会受到拖累,咱们永宁侯府也会被圣人猜忌。”
季知韫这话说的又隐晦,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