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会试,还有殿试那一关,不走到最后,不一定有什么变数,就算要办席祝贺,等到殿试结果出来后再说吧。”
季知窈笑着应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看来她的二舅舅是个很能拎的清的人,并没有被一时的成绩冲昏头脑,这些子她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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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院子里,李氏正在看着库房的册子,为季知韫准备嫁妆。
不过季知韫面上笑意浅淡,并不如其他即将出嫁的女子那般真心实意的欢喜。
李氏埋头看着册子,叹口了气,“那副羊脂白玉头面用料上等,做工精细,可惜之前给了季知窈,真是可惜了,本来为娘是打算留给你当嫁妆的。”
听到这话,季知韫面上的笑意更加浅淡,索性绷着一张脸,没有一丁半点的喜色。
她心烦意乱,这段时日积攒在心头的委屈和烦闷,再也抑制不住,一下子发泄出来。
“娘,哪家姑娘的亲事像女儿这般应付。定亲、成亲的环节省去了大半儿,该有的排场统统没有。还有陆公子,从定亲到现在,女儿统共只见过他一面,他也没有和女儿说过几句话。”
季知韫越说越委屈,心里的憋屈疯狂生长,交织在一起,“别的女子定亲以后,总能隔三差五收到男方送来的东西。就连季知窈也是这样,她之前那几个未婚夫,未和她退亲以前,一个两个的,常给她送各种东西,讨她的的欢心。可陆时喻至今没有派人给女儿送过一件东西,连一封信也没有。这哪有成亲的样子,女儿还不如不嫁呢!”
因着长平侯府上的老夫人病体每况愈下,季知韫需要赶在老夫人离世之前嫁入长平侯府。
所以,定亲的流程走的很快,不像平常定亲那样,有诸多讲究,不太重要的流程都舍掉了。
而且因着陆老夫人病重,长平侯阖府上下,对这门亲事表现的并不多么高兴,大公子陆时喻只在与季知韫定亲那日,和她匆匆见过一面,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更没有派人给季知韫送来些讨她欢心的小玩意儿。
定亲的流程省去了不少,成亲的对象还有夫家又对这门亲事不上心,季知韫根本没有一丁点出嫁的喜悦和荣耀,只有满满的憋屈。
听着她这一通抱怨,李氏乜她一眼,“能嫁入长平侯府,这可是多少闺秀求而不得的好亲事。”
季知韫语气冲冲的,“娘总说这是门好亲事,可依女儿看,这门亲事哪里好了?不能让女儿风光大嫁,嫁过去没多久又碰上丧事,真是晦气!”
姑娘家总是期盼着风光出嫁,好像流程越多、亲事越盛大,越显得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