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周氏一把捂着她的嘴,“快别说了,季知窈有瑞王撑腰,不是咱们母女俩能够招惹的。”
季知宁狠狠朝地面瞪了一眼,咬着牙不情愿的应下,“娘,当务之急您要笼络父亲的心,不可让父亲再续娶,要不然真没有咱们母女俩的活身之处了。灏儿毕竟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只要父亲不起续娶的念头,侯府二房,还掌握在咱们手中。”
想起刚才季濯川不耐的甩袖出门,季周氏心里就是一阵难过。
季知宁接着道:“娘,若是女儿再有一门好亲事,不会有人看不起咱们的。”
季周氏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按照如今她们二人的身份,找一门好亲事怎么可能呢?
季周氏张了张嘴,到底不忍泼季知宁冷水,“知宁,为娘会笼络你父亲的。现在形势比不上以前,以后你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不可这般骄纵了。”
季知宁没吭声,面上神情阴沉沉的,在季知窈的娘亲没有病逝之前,她和季周氏还是季濯川的外室,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一年到头见到季濯川的次数有限,吃穿用度都不如侯府精细。
外室女,是为人不耻的。
后来季知窈母亲病逝,季周氏因为怀着男胎,从外室成了继妻,季知宁一跃从一个外室女成了嫡女,没有人会再用鄙夷的目光打量她,府上的下人恭敬的讨好她,她结识了很多贵女。
仿佛她曾经身为外室女那噩梦般的一段经历,离她很远很远,她就是永宁侯府的小姐,她屈辱的出身被洗刷的一干二净。
但现在,她又成了妾室的女儿,为什么季知窈可以高高在上,而她却永远比不上季知窈?
有了程衍的惩戒,还有永宁侯和李氏的管教,季周氏和季知宁很是安分守己,不敢再招惹季知窈。
苏家人听到了季周氏被贬为妾室、季濯川停职反省的消息后,也很是觉得解气,这么多年积攒在心头的不愤和怒火终于释放了出来。
季知窈这一段时间过的很是顺心,过几日就是三年一度的春闱,她的二舅舅苏明熹也到了参加会试的时候,功败垂成在此一举。
这一日,苏锦菡约她去承恩寺祈福,“表妹,我听说承恩寺的菩萨很是灵验,不少人去那里祈福,咱们一道去拜一拜吧,祈求二叔榜上有名。”
承恩寺坐落在半山腰,环境清幽,香火很是旺盛,恰逢春闱,来这里的香客不断。
季知窈和苏锦菡排着队,虔诚的在菩萨面前为苏明熹祈福,保佑苏明熹得以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