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月例摆在哪儿,几个姑娘明面上有多少银子,他们这些长辈自然一清二楚。
当然,像季知韫、季知妤还有季知宁三人,私下里没少接受李氏、季周氏等人的补贴。
可季知窈不一样,她母亲的嫁妆不在她手里,季濯川平日又没有给她银子,她是断断不可能买得起价值大几百两的步摇的。
可如今在她房间找到了这些步摇,不是一支,而是一匣子,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说其他人也清楚。
季濯川怒气沉沉,握拳砸在扶手椅上,“让那个不孝女过来。”
季周氏、季知宁暗自窃喜,等着看季知窈受训斥,季知韫面上不显,心里又在幸灾乐祸。
这一段时日以来,季知窈出了不少风头,衬得季府其他几个姑娘暗淡无光。
人都有嫉妒之心,见不得身边的人比自己好,季知韫和季知宁巴不得季知窈名声被毁,再也风光不起来。
听到季濯川在前厅等她,看来季周氏是要对她出手了,季知窈不慌不忙,没有一点恐惧。
害怕也没有用,在永宁侯府,没有人对她好,她只能依靠自己。
季知窈知道他们打的主意,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淡淡的道:“父亲找我来有何事?”
季濯川厉声道:“你这个不孝女,还不知道我为何找你吗?”
“不孝女?”季知窈冷笑一声,“敢问女儿不孝在何处?女儿有哪里对不起父亲?”
季濯川哪来的脸说这些话,既然撕破了脸皮,就别妄想季知窈对他有一分好脸色。
季濯川虚荣好面子,永宁侯府这些人一般不敢顶撞他。
听到季知窈那两句质问,季濯川气的够呛,神色阴翳的将那支步摇砸在地面上,步摇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断成几段。
“这是知宁从你房间里找到的,听知宁说,不仅仅只有这一支步摇,你认还是不认?”
季知窈眸光清冷的盯着被摔断的步摇,这是程衍送给她的,她一直没有戴出去让程衍看一眼,如今却被季濯川摔断了。
季知窈眸色变得凌厉,丹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这是我的步摇。”
听到季知窈承认了,季濯川愈发生气,“你一个闺阁女子,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