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柳史修深刻的意识到，季知窈从未喜欢过他，和他定亲也不过是季周氏故意所为的。
之前他以为和季知窈退亲后，季知窈会变得伤心和憔悴。
他再也自欺欺人不下去了，怕是季知巴不得和他退亲呢！
他想起了昭庆长公主寿宴那日程衍对他说的话，当日他隐约觉得程衍是在敲打他什么，可思来想去，也没有丝毫头绪。
这会才明白过来，那日程衍是在警告他，警告他远离季知窈，警告他打消对季知窈的想法。
季知窈的另一个前未婚夫张越，不知怎么得罪了程衍，落得一个罢官的下场。
想必，程衍授意高御史弹劾张越，就是在为季知窈出气吧。
想到这儿，柳史修后背和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看来他要将心里对季知窈的想法深深藏起来，再也不能出现在季知窈面前。
他出身寒门，好不容易考上探花，他得罪不起程衍的。
后怕的用衣袖擦掉眉头的细汗，柳史修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季知窈曾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忘恩负义，亲手毁掉了这门亲事，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以后他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季知窈这样鲜活娇媚的女子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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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窈离去了，程衍也没有继续待在画斋的必要，程衍坐上马车回到瑞王府。
回到瑞王府，程衍对着赵构吩咐，“你去查一下苏家人。”
苏家人是季知窈的外祖家，看样子季知窈与苏家人关系还挺亲近。
他昨日也见到了苏锦邵，看上去儒雅清正，不像是什么恶人。
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只看明面上的表现，苏家人多年居住苏州，若真有有什么险恶的用心和打算，一时半会儿很难察觉。
苏家是季知窈的外祖家，程衍更要提前为她打听清楚苏家的底细，以免她到时候受到伤害。
永宁侯府带给她很多难过和不好的回忆，程衍不希望季知窈再从其他亲人那里受到伤害。
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他也不允许季知窈受到这些伤害。
“是，王爷。”
赵构感叹着，看来王爷是真的沦陷了，从不曾见自家王爷对哪个女子这样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