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既然张陈氏要打听双面绣的事情,季知窈不吝多费些口舌,好好的给她讲一讲有关双面绣的知识。
听着季知窈口中各类针法、绣线的颜色、色彩搭配的讲究等等,张陈氏头都大了,她就是借口而已,哪是真的要听季知窈说这些东西啊!
看着张陈氏越来越淡的笑意,季知窈脸上的笑意更浓,继续装傻充愣。
张陈氏勉强挤出笑意,打断季知窈的话,“知窈,伯母就不说什么虚话了,伯母今个来到永宁侯府,是为了你的亲事。”
季知窈浅浅一笑,“我的亲事自有父亲操心,就不劳烦张夫人了。”
张陈氏还没开始说呢,就被季知窈一下子堵死了,她讪讪一笑,“伯母就直说了,伯母是来提亲的。”
季知窈一幅不解的模样,“不知伯母看中大姐姐还是三妹妹、四妹妹了?”
张陈氏差点一口气没呼出来,她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季知窈竟然还在与她装傻充愣。
可眼下是她求着季知窈,只得继续赔笑道:“我是来为越儿向你提亲的,虽然你与越儿退了亲,可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心里一直放不下你,这不,昨个磨着我,让我来永宁侯府提亲。”
张陈氏开始画大饼,“你与越儿之前有过婚约,这就是缘分,眼下就是再续前缘的时候。你们彼此见过面,彼此了解,这总比盲婚哑嫁强的多。之前与你退亲,是我们的错,若你点头同意,成亲的时候,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还有,越儿官职不算高,可也是正四品的武将,等你嫁到张家,替伯母管家,伯母也能歇一歇了。”
张陈氏这话一出,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季周氏神色一怔,凭心而论,这可真是一门好亲事,看来季知窈是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了。
凭什么所有人只看中季知窈,这门亲事要是落在她的知宁头上就好了。
哪怕季知窈不喜张陈氏,可也不得不承认,能独自一人将张越培养成材,张陈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刚才那几番话便是最好的证明。
明明张越背信弃义在先,张陈氏却说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退亲已极是尴尬的事情,在张越氏口中成了再续前缘;甚至给她画了许多大饼,诱惑她应下这门亲事。
季知窈不难听出张陈氏话里话外的意思,成亲时候的补偿,便是指要多给她点聘礼;管家,是说等她一进门,便将管家权交给她。
女子嫁人,在夫家立身的根本,无外乎是嫁妆和聘礼、儿子以及管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