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们轻视季知窈的绣工,如今却是硬生生被打脸了。
昭庆长公主看向席面,“这是哪位大人送上的贺礼?”
季濯山起身作揖,“长公主殿下,这是微臣送上的贺礼。”
长公主出声,“季侯爷有心了,本宫很是喜欢这幅双面异色绣,不知季侯是从哪里得到这幅双面异色绣的?”
季濯山微微露出笑,“实不相瞒,这是微臣的侄女知窈亲手所绣,能得到长公主殿下的肯定,是微臣侄女的荣幸。”
“季大人的侄女?”这出乎昭庆长公主的意料。
一些与永宁侯府有隔阂的勋贵之家,当众出声反驳,“当着长公主的面,季侯可不能说大话,我们怎么没听说过永宁侯府有会双面绣的姑娘?怕不是季侯找了绣娘绣双面绣,挂在自己侄女名头上了。”
这话一出,附和的人不少,宴席上议论纷纷。
双面异色绣难以掌握,需要下不少苦功夫,即便是一些老绣娘,也不是能绣出双面绣的。
出现在长安城的双面绣并不多见,一部分当做贡品送到宫中,一部分被数一数二的世家当做收藏品收藏起来。
双面绣已是如此珍贵难得,更何况是异色双面绣。
长安城会女红的贵女不少,可都是花架子罢了,除非经过十几年的打磨,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能绣出双面异色绣!
这些非议声虽不大,却如无形的寒风一样,四处流窜,让人难以忽视。
季知宁一张脸涨得通红,即便是一直致力于端庄出现在外人面前的季知韫,面上也颇是难堪。
徐尚书的女儿徐嫣一直看不惯季知窈,她悄悄冲着季知韫和季知宁询问,“这应该不是季知窈绣的吧,是不是你们府中绣娘绣的?”
季知韫含糊的回了一句,“我不清楚。”
季知宁同样如此,低垂着头,“我也不知道。”
其实李氏已经告诉过她们两个,这双面异色绣就是季知窈亲自绣的,不假他手,但她们两个不愿相信,也不愿在其他人面前为季知窈说好话。
季知韫和季知韫越是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落在其他人眼里,只觉得越发证实这幅双面异色绣根本不是季府的姑娘绣的。
程衍墨眸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