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长安第一美人”,前不久又当选花神,若季知窈是他的女儿,那他该多有面子。
季濯山清了清嗓子,“给长公主绣贺礼不是小事,脾性要稳重,绣工和画技都要娴熟。知窈你曾经跟着苏州绣娘学过绣工,这个点子也是你想出来的,这次就由你来绣画,你需要什么,说一声即可,定不能出一点差错。”
季濯山话音落下,季知宁和季知韫面上得意的笑凝在嘴角,本以为选中她们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季知窈了呢?
季知窈同样有些讶异,这么一个在长公主前露脸的大好机会,季知韫和季知妤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小姐,而季知宁有季周氏为她筹谋,按理说怎么也不该轮到她身上。
不过既然季濯山开了口,季知窈自然不好拒绝,她不愿费时间争抢是一回事,可既然别人把机会送到她手上,断然没有推辞的道理。
季知窈应下,“侄女知道了。”
说完了正事,季濯山起身离去,除了季知窈外的屋里那一群人脸色都不太好。
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竟然落在了季知窈身上,季知宁狠狠瞪了一眼季知窈,若眼神是一把利刃,估摸着季知宁特别想往季知窈身上戳几下。
而季知韫也目光复杂的看着季知窈。
对待这些不友善的视线,季知窈全然不在意,她起身冲着李氏道:“伯母,伯父将重任交给了侄女,眼下时间不多,不可浪费一点时间,侄女就先回去了。”
李氏维持着当家主母的气度,“你去吧,有什么拿不准的地方派人来说一声。”
季知窈回去准备绣画,纵然季知宁和季知韫等人一肚子不满,却也只能憋在肚子里,无法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回去清霁轩的路上,葡萄一脸喜色,“小姐,我以前听您说过一句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当时婢子还问过小姐这句话的意思,如今看来,小姐就是这句话最好的验证。若不是小姐当时不怕吃苦的学绣工,几乎将李嬷嬷的手艺都学了一遍,那么今日为长公主准备贺礼的这个好机会,怕是也落不到小姐头上。”
季知窈轻轻笑着摇摇头,李嬷嬷是她母亲陪嫁的绣娘,她当时跟着李嬷嬷学绣工,是为了什么呢?
一方面为了多一门手艺傍身,对于这个世道的女子而言,女红是评判一个女子是否蕙质兰心的标准。
至于另一方面,是为了他父亲。
那时候的季知窈,还没看清季濯川那副虚伪的嘴脸,她想要在各个方面做的更精细些,好得到季濯川的注意和表扬。
在她绣工熟练的那一日,她兴致勃勃的为季濯川做了一个锦囊,可季濯川只是粗粗看了一眼,面上没有丝毫满意,而是对着她语气不善,“绣荷包、绣锦囊自有下人来做,你是主子小姐,不是做这些粗活的下人,有这么些闲功夫,在琴棋书画上多用点心,别丢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