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
这样一来，柳史修更是无法得知程衍的身份，他只以为程衍是哪一家的贵公子。
程衍唇角勾起一抹笑，语气却是淡漠的，“好大的架子，你作为今科进士，熟读四书五经，孔圣人可有教导你这样对待女子？”
柳史修打量着突然现身的程衍，看来该男子出现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可他竟然毫无查觉。
面前的男子容貌相当出众，薄唇挺鼻，轮廓深邃，眉眼似水中漾开的一点墨，漆黑却又冷峻。
一身玄衣，更为他增添几分逼人的气势，语气不疾不徐，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威严。
柳史修蓦然窜出一个念头，怕是宫中天潢贵胄的皇子，也不如面前这个男子威仪和矜贵。
哪怕柳史修不知程衍的身份，心神却不禁慌乱起来，这种压迫心头的感觉，他只在殿试时第一次觐见圣人的时候产生过。
京城多贵人，若是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贵人可就不好了，柳史修没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心思，来不及看季知窈一眼，甩袖匆匆离去。
季知窈唇畔浮现一抹浅笑，看向程衍，“多谢公子为我解围。”
这位陌生公子的出现，致使柳史修主动离去，倒是省了她不少口舌和时间，重活一世，她自然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对付柳史修这样的蠢货身上。
程衍冷淡出声，“举手之劳。”
说完这话，程衍转身离去。
季知窈也没了继续赏春景的心思，跟在程衍后面，往回走去，两人之间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等回到花神庙，那里积聚不少郎君在吟诗作赋，有六皇子在场，其他人费尽心思的让着他，讨好着他，次次让他拔得头筹。
程恒哪看不出来这群人的意图，觉得没什么意思，抬头看到程衍的身影，他朝程衍走去，叫了声三哥。
跟在程衍身后的季知窈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句“三哥”，她哪里知道程恒是按照宗室序齿称呼程衍的，误以为刚才帮助了她的男子是宫中的三皇子，怪不得看着就不像普通郎君。
六皇子常出宫，她曾在宫外远远见过六皇子几面，自然知道程航的身份。
传闻三皇子身材比较敦实，容貌比较质朴，比起其他几位皇子差了一些。
然今日这个被六皇子称呼为“三哥”的男子，剑眉星目，身姿颀长，和敦实、质朴一点儿也不沾边！
难不成传言有误，就像有关瑞王的传言一样，不少人说瑞王暴戾残忍，可在季知窈心里，瑞王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