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灏竟然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顾青脸色铁青的拿着电话,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忤逆她,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无法无天!目无尊长!我顾青怎么教养出了这么个儿子!还不如当年把他打了干净!”
气急了的顾青口不择言道。
秦百岳闻言脸色一黑,不满的看向妻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本来就对他关心的少,遇事一味的强压他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还有,你看你说的像个做母亲说出来的话吗,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顿呵斥。”
顾青是顾家独女,从小都是被当儿子给养大的,因为是顾家这一代的独苗,从小在顾家都是说一不二的她个性要强又骄傲,鲜少有能让她真心服气的人。
进了秦家后对上说一不二的秦老爷子,以顾青的性子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这种情况下她对老爷子自然爱敬不起来,可自从当年她和老爷子明着针锋相对了一次,结果顾家长辈全员出动登门道歉后,顾青就再也不敢在面上对这位看上去没什么脾气的老头子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了。
果然,秦百岳一搬出老爷子,顾青就不再吭声了。
秦家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强势之辈,偏偏顾青又是个强势到非要压着让身边的人绝对服从自己的女人,他们这几年还好上一些,早些年刚结婚的时候简直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不然顾青也不会在刚怀孕的时候第一反应会是为了事业打掉孩子。
秦百岳年轻气盛的时候没什么家庭观念,和妻子彼此厌恶到不愿意见面,对当初为了传宗接代而强迫自己和顾青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生不出多少感情出来。
可时间越久,心智日渐成熟起来的秦百岳越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多,无论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孩子却是无辜的,可等他回过头来想要弥补的时候,却发现儿子早已经变得连他都看不透了。
太晚了,秦亦灏已经不需要他给予的父爱,有时候甚至连秦百岳都觉得秦亦灏有些乖戾的可怕,本就不擅长走温情路线的他索性继续回了部队里呆着。
秦百岳想起老爷子的话,耐着性子对着铁青着脸的顾青道:“我想过了,亦灏已经不是当年咱们眼中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和选择权,我们确实不该再对他多做干预。而且老爷子的眼光我还是相信的,他认可了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咱们还是不要再插手了。”
顾青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他有自己的判断力?你没听到你儿子刚才在干什么吗?他在给一个女人做饭洗碗,一会儿还要哈巴狗似的为人家端茶送水!他是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磨得没了一点儿血性你还说他有判断力?”
秦百岳皱眉,“这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谁做这些有什么不一样?”
顾青冷笑,“说得轻巧,那这些你做过吗?我手下可没带过这么没骨头的兵!”
秦 百岳听不下顾青的针锋相对,脸色也冷了下来,“那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个女人?你看不惯亦灏这么对人家,你又什么时候做过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你还是老样 子,永远都那么刻薄倨傲。你如果但凡肯多了解一点你儿子,就该知道以他的性子会做这样的事情是真动了感情,也许在你眼里他幸不幸福从来都不重要吧。”
秦百岳的话恰巧戳中了顾青的痛脚,被堵的下不来台的她不甘示弱的嘲讽道:“说的像是你多了解他似的,你又比我多回家过几回?”
秦百岳懒得再理她,“我今晚去客房睡。”
秦百岳的确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可他至少试图去弥补过,这些年他没回家,秦战却经常会告诉他秦亦灏的近况。目高于顶的顾青怕是除了自己的事业外,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是不屑一顾的吧。
***
姜宅
洗漱干净的秦亦灏穿着和姜衫同款的浴袍,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一坐一卧,和包裹严实的姜衫不同,秦亦灏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大片紧致诱人的胸肌,微微倾身,半躺着的姜衫甚至连他腰间块儿状的腹肌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吗?”
即使在一起不短的时间了,姜衫私下里和秦亦灏相处的时候仍然时常感到不自在,他的存在感太强,再这样似露非露的立在面前,饶是对男色免疫的姜衫都感到鼻腔微热,实在是太引人遐想。
秦亦灏勾唇轻笑,作势欲解腰带,“不穿才更方便。”
姜衫捂住眼连连摆手,“你能不能不这么禽兽!”
秦亦灏闷笑出声,不再逗她,重新把她蜷缩起的长腿拉进了怀里,骨骼分明的大掌力道适中的按压着腿部的穴位。
“再乱动我会更禽兽,这是我新去学的手法,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好处,以后每天晚上给你按摩一小时,怀孕的后期腿就不会酸痛。”
突然化身为江湖郎中的秦亦灏慢条斯理的给面前的女人科普着孕期的注意事项,手下动作异常熟练,一点都不像第一次为人按摩的样子。
姜衫百思不得其解,“新学的?你跟谁学的?”
秦亦灏眸光一闪,言简意赅道:“医生。”
姜衫狐疑的看着他,想不通什么医生会特意教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