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停止答题之后,他们的答案被投放到了大屏幕上,场下的在坐教授随即开始比较谁答题答的最完善。
出乎意料的是,最佳答案居然是易维真他们这组!
在主持人为他们加上五十分之后,场下开始沸腾了起来,易维真他们班是狂叫庆贺,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就是不服气,他们怎么可能会输给低年级的学弟学妹,而且还是大二的?
大四的一位学长直接站起来,拿着话筒道,“哪位教授可以说下为什么给低年级的学弟学妹打最高分?好让我们心服口服一下。”
闻言,台下呼吸内科的教授站了起来,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大三大四的同学答题也可以,答的也全面,但是难得的是大二的这组同学他们考虑的更全面,踩点踩的最准,既然是择优选择,我自然毫不犹豫的投他们一票。”
场下又爆发出一阵掌声。
多亏这道案例分析听,目前易维真他们组的得分是一百九十分,其他三组最高分也就一百四十分,即便还有一局候选选手答题没有比较,胜负也出来了。
——
他们最终得了两万块奖金!
这次他们拿出了一千块给班上同学买了零食,给辅导员送了一份礼盒,剩下的钱他们六个人,每人三千多均分了。
易维真有两张卡,一张卡是易爸给她办的,易爸每学期伊始都会给她打上足够一学期开销的生活费,另一张卡是附带在通知书里的卡,学校每年的奖助学金都会往这张卡里打。
加上她之前得最高奖学金的钱,她学校这张卡里已经有了将近一万多块,所以易爸在打电话问她还有没有钱,要不要打钱时,易维真忙道,“我还有钱,爸,你下学期也别给我打钱了,我奖学金得了一万多块,足够我花的了。”
易爸一听自己女儿拿奖,心中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乐呵呵的说,“学校卡里的钱你就留着别花,爸现在还不缺你钱,你收着点私房钱没事,爸再给你打点钱过去,女孩子长大了,学习固然重要,也得穿衣打扮不是?爸还不是太穷,你多花点钱买点衣服穿,我们不和真正有钱家的孩子比,至少也不能太落伍不是。”
和她高三那会相比,易家现在的生活又更好了,易爸手头宽裕了,最近又给家里添置一辆中档私家车,他原本没有多少赚钱的门道,所以只能自我安慰,安慰自己要学会满足,学会知足常乐。现在郊区开发了,机会就摆在眼前,易爸如果还在安贫乐道,那就真是个十足的傻子了,他将手里的长途车专卖给了别人,一心扑在那片山头上。
开山,碎石,洗沙,包工程,易爸人到中年,现在才算抓上了机会的尾巴,他的大运要来了。
易爸挂上电话不久,易维真去附近的农行取钱,就发现她卡上多了两万块。
不用说,一准是她爸给她打过来的了。
有前世不算顺利的生活和工作经验,养成了易维真不铺张浪费的习惯,其实易爸每学期打给她的钱她都花不完,现在北京的物价远没有十年后高,她一日三餐基本上都在学校解决,衣服换季了就添几件,不买化妆品,她没有化妆的习惯。
唯一的额外花销就是她喜欢买书,虽然图书馆的书足够她看了,可是看到她感兴趣的书籍,她还是会买下来。
尽管这样,她每月花的钱都不会超过八百块。
周末和孙浩一块去逛街,给他买换季衣服时,易维真跟他说了她卡上钱的事,孙浩听了之后,摸摸她的发顶,“傻,你把多余的钱拿去做别的不就是行了?买债券,买基金,或者投资?”
易维真反手捏住他的脸颊,“我手里就三四万,拿去投资能做什么?再说我也没有这方面熟悉的人。”
孙浩眼睛亮晶晶的,拍着胸脯道,“你最熟悉的人在这儿呢!有我啊,我帮你~”
“你?”易维真狐疑的看他一眼,“你每个月都在烧你爸妈的钱,你别告诉我你是个有理财概念的人?”
孙浩嘁了一声,双手扯住她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直到将她脸蛋扯的都变形了,才说,“你就不是在烧你爸妈的钱?笨蛋,烧爸妈的钱和有没有理财概念有什么关系?如果我跟你说,我从初中开始就把我的钱拿去投资了,你信吗?”
易维真愣了一下,惊讶的半张嘴,“信,我怎么不信!我怎么没发现原来我家孙浩不是个散财童子,而是个敛财小天才?”
闻言,孙浩得意地挑挑眉,“初三那年,我把我所有的压岁钱全部给了我表哥,和他一起,把钱全部交给理财顾问打理。”
“那你现在有多少钱了?”易维真好奇的问道。
孙浩挠挠头,嘿嘿笑了,“我也不清楚,反正够花是肯定的了。”
她就知道是这样。
孙浩揽着女朋友的肩,带着她一家店接着一家店逛,“哎呀,回头你把你那钱给我,剩下的你就不要操心了,保管你比存银行利率高。”
易维真简直要五体投地了,“小妹有眼不识泰山,佩服佩服啊!”
孙浩咧嘴,露出大白牙,“我哪敢和老丈人相比,他才是日进斗金啊现在,这样说,我算是抱上你这棵大树了吗?”
看他笑得无耻,易维真龇牙,嘿嘿笑,“你未来老丈人的钱只有儿子的份,女婿?免谈~”
☆、第60章 考试
进入十二月份考试月,所有科目中最先结课的是易维真辅修的针灸治疗学,教他们针灸的是北中医一附院的坐客教授,学期末了,教授表示,考核的方式不以笔试进行,而是采取现场操作打分的形式。
现场操作主要包括点穴,以及教授现场出个疾病,同学在模具上给‘病人’治病。
考试前两天,易维真在宿舍里把厚重的棉衣和毛衣脱了,穿上单薄的夏装,地上铺一张瑜伽垫,旁边摆一本书,她一边看书一边对着自己的身体点穴。
有的地方自己点不到的,就等两位室友回来,请她们暂做一下她点穴的模具。
“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少商,手太阴肺经结束。”易维真一边在程婷婷身上点,一边叽叽咕咕默念,“下面手阳明大肠经,食指末端商阳,可治耳聋、齿痛、咽喉肿痛、热病、昏迷。沿食指桡侧经二间、三间,出第一二掌骨间是合谷”
从手太阴肺经到,足厥阴肝经,首尾相连,如环无端。
易维真从头到尾点了一遍,接着又撸起裤腿,从架子上拿来酒精棉和05寸针具,暴露皮肤消毒之后,先在自己身上下针。
阮浚辅修的是药学,她没有接触过针灸方面的内容,看易维真自己拿针扎自己,蹲在地上,盯着露在外面的针,好奇道,“这个扎下去什么感觉啊,和打针是一样的感觉吗?”
易维真摇摇头,“破皮的时候有一点刺痛,扎进去得气之后酸麻胀,可能是我的身体比较敏感,刚才一针扎下去,一股气沿着我的足太阴脾经向下而去,它真的挺神奇的,只是我的技术太烂了,还要多学点。”
易维真记得,前世她去世之前,针灸已经被申请为世界文化遗产,她上班的医院里就有一位老先生是针灸传承人,九十多岁的人了,运起针来迅速而准,看他给人治病都是一种享受。
阮浚不太相信中医,也不太相信针灸,她总觉得有点夸张了,像是在练某种功一样邪门,“真的假的啊,还一股气?气是个什么东西?”
“气在中医上据说有两个概念,一是指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精微物质即气是比精更微小,运动能力较强的物质如水谷之气,呼吸之气等,由于它来源和分布部位之不同,故有着不同的名称,如元气、宗气、营气、卫气等;二是指脏腑组织的机能活动,如五脏之气、六腑之气、经络之气等等。”易维真凭着记忆给她解释。
阮浚嘿嘿笑了,“不懂,越听越糊涂。”
易维真让她坐下,“你坐着,我帮你扎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