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这个可能,许桂花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余初阳的手里。
这个把柄呢,就是陈天赐身世的隐情。
姚掌珠紧咬了下嘴唇,思索着怎么从余初阳的嘴里把话给套出来。
别看余初阳自从来到他们家里,屡次帮她的忙,可嘴巴却是紧得很,对她的诸多疑问,不是故意岔开,就是忽悠她。
带着满肚子的心事,姚掌珠把清洗好的凉粉果,用菜刀给一个个剖开,取出里面的籽,把籽集中放在了干净的布袋子里面,然后用力地挤压,把果胶都给挤出来,直到碗里装满了果胶,姚掌珠才罢手。
陈建军在帮忙烧水。
等水开了,姚掌珠就把挤出来的果胶跟开水混合在一起,用筷子用力搅拌。
在搅拌的同时,白糖等东西放进去。
接着再搅拌,等把白糖、果胶,彻底跟开水融合之后,又分到小碗里,任由静静地纳凉。
纳凉好了,一碗晶莹剔透的白色凉粉也就做好了。
姚掌珠端着这碗特意分出来的小碗,端到了被许桂花锁起来的房门前,用力地推了推紧闭的房门,等门板的下面推出了狭长的细缝来,姚掌珠就把手中的小碗给塞进细缝里,对被关在屋子里的陈天赐,说道:“之前答应过你,凉粉做好了,让你第一个吃的,接着吧。等吃完了,如果还想再吃的话,就叫我一声,把碗递出来,我再给你盛。”
陈天赐从未被许桂花如此对待过。
又是打,又是骂,现在还被关黑屋子。
陈天赐真心觉得自己委屈死了,内心对于许桂花的恨意,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慢慢递增。
在他想着,等从房间里出去,怎么报复回去的时候,耳边听到姚掌珠的声音,陈天赐的身体先是一抖,以为姚掌珠也来欺负他,可等看到门板下面的门缝里递进来可口的凉粉时候,陈天赐的泪珠子是哗啦啦地往下滚落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委屈,还是突然被姚掌珠的举动给感动到了,反正没一会儿的时间,他的衣襟都被泪水给打湿了。
挪动了下身体,坐到了门边,双手捧起小碗,放在嘴边,尝了一口。
甜丝丝又凉丝丝的味道立即充满了整个口腔。
陈天赐的眉梢顿时飞扬了起来,带着沙哑的哭腔,连连说道:“好吃!好吃!等吃完了,我还要!”
狼吞虎咽的,恨不得把整只碗给吞进肚子里。
没一会儿,整碗凉粉就下了肚。
姚掌珠没说什么二话,接过陈天赐递出来的碗,转身重新再给盛满。
这次,姚掌珠没有在门边等着陈天赐吧碗递出来,她转身去忙了,把刚才从菜园子里采摘来的菜,让陈建军清洗下,又用菜刀剁了几下,然后装进另外个干净的布袋里,把菜里面的汁液给挤出来,放进了滚烫的开水里,又把凉粉果的果胶给兑进去,白糖适量,绿色的凉粉就制作好了。
鲜绿鲜绿的,看起来就特别的有胃口。
陈建军微微惊讶,不可思议地望着姚掌珠,似乎是想不到姚掌珠能够想到这个法子,让白色的凉粉变得有颜色了起来。
光只有绿色和白色不够。
苋菜的汁液是红色的,南瓜是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