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24节</h1>
沈美琪兴奋地道:“爷爷,这是南方一个偏僻的小乡镇。陈文干的外公就在那里,汪媛媛的曾祖父是陈文干外公的亲大伯,年轻的时候来了京都,在这里成家立业。但那个时代生活艰苦,没能再回去省亲。
媛媛的爷爷一直记着这事,等日子过得好些,想回去寻亲时,她爷爷又去世了。这次,还是我表哥聪明,知道陈文干一直在打听姓汪的医生,才把两家人联系起来。”
沈老爷子感慨:“那这事还真巧,俗话说叶落归根,在外的游子肯定想回去看看。”
“是啊,前天在我外公家,他们一家人都激动得哭了呢。我偷偷瞅着,连陈文干这么厉害的人都红了眼眶,说他年迈的外公一直记挂着京都的亲人。”
“嗯,是个孝顺的,他这是时时把他外公的遗憾记在心里呢。”
沈琅没有认真听两人的对话,这事他前天在战家已经知道。他正在想父亲是怎么知道青山镇这个地方,是父亲去过那里呢,还是母亲去过。
曾文芳没有等沈美琪,只交待秦经理跟沈美琪说自己去了琼湖,晚上回到酒店会与她电话联系。
从京都到琼湖有专线公交车,在步行街坐公交,过了两个站下车,在这个公交车站就能乘坐专线直达琼湖。
车子驶入琼湖景区公交站时,已经十点多钟了。
陈文干领着三人下了车,顺着人流进了琼湖风景区的大门。
陈文干边走边介绍:“其实琼湖是我国北方最大的水库,里面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湖,林木茂盛,湖水清澈见底,可谓山清水秀,风光明媚,成为了京都一大名胜。”
曾文芳道:“没想到来这里的人这么多!”
陈文干来过两次,早知道来这里旅游的人不会少,就笑道:“这里离京都市区不到三十公里,来京都旅游的人肯定会来这里游玩。这个时间来的多是学生,暑假也算得上是旅游旺季了,其他节假日游客更多。”
曾文芳虽没有来过这里,但她比陈文干更了解这种情形。何况上一世,她在电视上看过琼湖的风景,也在网上看过对琼湖的介绍。
21世纪时,暑假出外旅游的人最多。费用比起平时几乎高出了一倍,这个时代,有条件出来旅游的学生还不多,教师有暑假,但教师工资不高,也少有人出来旅游。
因此,她与陈文干对此处的风景都不甚在意,只紧着两位小姑娘的兴趣。
陈文干前两天就托宿舍同学买好了相机。昨天去游乐园玩,便给两小姑娘拍了好些照片,今天,他带了三个胶卷来,准备给她们多拍些照片。
“文芳,你们三个站在那块大石头旁拍一张,嗯,对。就在那里,好,笑一笑!”
“咔嚓”一声,照片拍成。
陈文干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有时用手抓着,有时就悬在胸前。
曾文芳偷偷瞅一眼,想起青山中学那会儿他们一起拍的照片,心里一片柔软。那个时候,他还是个青涩的小男生呢,想跟她一起拍照却又不敢明说,还找了借口让大家一起去操场。
曾文芳两眼弯弯,唇角弯弯,那梨涡浅笑的俏模样让陈文干移不开眼。表哥没说错,不说才情,单说样貌,文芳也是千里挑一。学校同学喜欢她、跟他争抢,一点也不奇怪。
唉,如果这一趟能把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就好了。他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手却没停,不断地“咔嚓”,拍下了好几张曾文芳的单人照。
曾文芳听到咔嚓声,朝他嫣然一笑,道:“我帮你拍几张。”
陈文干走过去,从脖子上拿下相机,帮她挂在脖子上,手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有些温热。他很想摸一摸,细细感觉一番,但没好意思,手顺着相机带子划过,嘴角微勾:“随便拍,里面有胶卷。”
曾文芳掩嘴而笑:“我回去告诉林叔叔,说你还记得拍照的事。”
“呵呵,你说呗。下次去渔港我也见见他,这般出名的人,我还不认识呢。”
“好啊,下次介绍你认识。他业务做得不错,我小舅很佩服他,主动让贤,把厂长的位置让出来。如今他稳坐公司的第二把交椅,已经今非昔比了。”
“哦?你们这么信任他,不担心他夺了你的权?”
曾文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他再聪明也比不过我这个脑袋。”
陈文干轻扬嘴角,忍不住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眼里脸上都是笑意。
曾文芳有些呆怔,这,这,他怎么能揉她的脑袋呢?怎么有点儿像受宠的小猫小狗的感觉?这动作也太惊耸了吧?曾文芳想抓狂,不算上一世年年纪,他们也是同岁。
曾文芳斜睨了他一眼,只见这家伙唇角弯了弯,脸上尽是愉悦,像是偷了腥的猫,又像是赢了一场重要的比赛。
曾文芳拿着相机走远了些,但摆弄了半晌,不会用!她这才想起这种相机还是老古董,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用过,只好走到陈文干面前,举着相机,面带沮丧地递过去:“不会用!”
陈文干脸上却不显,心里却在乐,走到她后面,微弯了腰,双手从她身后绕过,抓住相机,也顺便抓住了她的手:“来,我教你。”
一股浑厚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曾文芳登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这男人气场太大,小腿处隔着衣料的触碰,让她浑身都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还有,他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她的手心冒出了汗。曾文芳的心跳加快,“扑通扑通”跳得很急促,她能清楚地听到这心跳的声音。
她不知所措地往前移了移身子,可是这一移,胸前的浑圆正好碰到了陈文干的手肘,她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高耸的胸脯像被烫到了似的,火辣辣。
第二百三十三章 归途(1)
曾文芳急忙往后逃,却又一下子撞到一堵墙,那是他硬硬的胸膛。
“逃无可逃”,这是曾文芳最真实的感觉。
陈文干还是个毛头小子,被曾文芳柔软的身子这么一蹭一撞,少女的馨香扑鼻而入,他的身心叫嚣起来。他很想抱紧身前这个女人,但他知道,这个时机不对,如果他真做出了这个举动,人们都会当他耍流氓了。
这个时代,人们思想还很保守,即使亲密如夫妻、恋人,也很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上次在广场,是因为月色朦胧,又有大树掩映,才让陈文干壮了胆子。
这次他不得不克制住冲动,一本正经地为她解说拍照技术。曾文芳回过神来后,急忙连连应着:“知道了,我会了。”
然后从他手里抢过相机,身上一弯,从男人的腋下钻了出来。
陈文干故作镇定地走到离了她有六七步远的地方,道:“在这里拍一张吧。”
曾文芳急忙按他刚才所说,给他拍了两张。
“姐,干哥哥,这里不好看,我们去那边,那里有小船,我们去坐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