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人你们不能带走。”梁思瀚冷冷地拒绝了她。
林思思美眸错愕,“为什么?刚出狱的孩子,有两次犯错的机会,只要有保释人,就能办到,为什么唯独她不行?”她说的像在跟梁思瀚请教,用的却是质问的语气。
梁思瀚冷冷一瞥,又是一个找事儿的主!林清的签名,他不能不管,可麦小言的作案动机太强烈了,如果放了她,等于放虎归山,将来遭殃的可是麦小芽。
“我去问问林清,究竟什么原因,非要保释这个女孩不可?是不是你们和她有什么关系?”梁思瀚说话间,用眼角的余晖观察着林思思的微表情。
林思思显出莫名的慌乱,“我爸事情忙,这种小事找我就行了。其实,不瞒你说,我和麦小言是好朋友,她落难了,我心里不好受。”
梁思瀚冷笑,你不好受,就要借麦小言的手去打击麦小芽吗?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
“我看了这段时间,麦小言的探视记录,从头到尾你都没来探过监,好朋友不该是经常探监的吗?”梁思瀚不愧为专案组人员,一语就戳破了她的伪装。
林思思感到自己啃了一块硬骨头,早就听说梁思瀚是出了名的不好对付,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你到底放不放人?我爸爸都准许了,你一个当警察的,有什么好阻拦的?”
“你爸只是你爸,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梁思瀚的最后通牒,说完后,拿着保释书去了林清的办公室。
林清正从楼梯间走来,见到梁思瀚顶着扑克脸向他走来,心想准没好事,便拐进了一个楼梯间,想抽根烟躲躲清净。
谁料天不遂人愿,他前脚刚进去,后脚就被梁思瀚给拉住了,“林书记,哪里走?”大有古代侠士抓小狂徒的架势。
林清不得不直面这个难缠的阎罗王了,“什么事儿?”他说着话,嘴角的烟刁得一抖一抖,鼻梁喷出两条烟柱,活像一个烟囱。
梁思瀚不抽烟,也很少见其他人抽烟,因为机要室严禁烟火。
“老书记,你是过来人了,怎么还在这抽烟?”梁思瀚有些埋怨地说。
林清素来知道他是个难搞的主儿,在丢掉前火速抽了两口,把烟踩灭,一脸不悦地问:“你找我就为了这事儿?”
“乡长不在,林书记现在很忙吧?”梁思瀚冷冷地望向他,并没因他在高位而露出一丝丝的谄媚。
林清也和他不对头,“你有什么事?快说吧!”内心却是这样的:有屁快放,放了老子继续抽烟!
可当他看到那张保释书,就不想再抽了。
“保释书?谁?麦小言?就是那个毒死了亲爷爷,逃了三次狱的孩子?”林清绝口不提今儿她打架的事儿,一体就头疼。
“这上面可是有你的签名。”梁思瀚掸了一下纸张。
林清这才看到署名竟是他,登时炸了,“我没签过!怎么会是我?”
对他的惺惺作态,梁思瀚心里冷笑:既然你要装糊涂,那我就陪你玩!“这是你女儿给我的,要我放了麦小言,说是你亲口承诺,亲笔签名的!”
当得知宝贝女儿偷了他的签名,林清铁定气得不轻吧。
“思思?怎么可能?她的字迹和我不同,怎么能跟我比?”林清也头疼,对上梁思瀚冷冷的视线,心里虚了,“真的是我女儿?”
梁思瀚翻了个白眼,算是回答了他。不是林思思,我能冤枉了她不成?
林清算是看明白了,就是他那坑爹的女儿,便马不停蹄去找林思思算账,在警局门口遇到了翘首以待的女儿,上去就是一个耳光,“你有没有脑子?你做了那什么事?不怕你爸我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