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虽如此,想到上面做的鉴定报告,麦小芽就脸颊羞红,头埋得更低了,“景哥哥,你还是不看更好。”
危景天手中动作一颤,动作缓缓地把纸张塞回了她宽大的外衣口袋,温暖干燥的手在她头上捋了捋,“好吧,既然是你的秘密,那就不看吧。”望着麦小芽一双漂亮惊奇的眼睛,爽朗地笑了笑,露出整洁精致的牙齿。
麦小芽挠挠头,景哥哥真好看呀。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危景天把两张纸呈在她面前,
合同?麦小芽接过后亲了又亲,“太好了,我以为丢掉了呢!原来在景哥哥这里呀!”
“走,去顺春堂一趟。”危景天牵起麦小溪,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向门口走去,在夕阳的残影下留下长长的坚硬。
麦小芽心中一暖,叠好合同,“景哥哥,妹妹,等等我。”
顺春堂,钱顺发眼角余晖瞄到人来,把算牌打错了两颗子,慌里慌张地向厨房走去。
“站住!钱老板,别来无恙啊!”危景天叫住了他,洪亮的声音震得钱顺发心颤颤,完了,找上门了,早知道就不贪同义堂的那千把块钱了。
钱顺发笑得谄媚,“嘿嘿嘿,危少爷,你,你来了?想吃饭还是喝茶呀?楼上请,天字一号房为你敞开着呢。”
“不必了。我不是来吃饭的。”危景天冷冰冰地说,钱顺发便知事情爆发了,后悔得在心里大骂了马春花一百遍。
麦小芽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有鬼,把合同拍在掌柜桌上,“哼,老板,你诬陷我撕毁合同,看看这是什么?”
钱顺发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敢去看合同,“小芽,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林凡拿着食材从前门进来,正好瞧上这一幕,想都没想便为麦小芽打抱不平,“老板,你给小芽伪造合同,刺激她撕毁,现在人把真正的合同拿出来,你不会不认账吧?”
对林凡的指控,钱顺发似乎不那么在乎,而是小心翼翼地看向危景天,却对上了危景天阴鸷狠厉的目光,瞬间老鼠见到猫,唯唯诺诺地接过麦小芽的合同,“是是是,这才是真合同。”
“嗯?”在危景天威慑力十足的闷哼中,钱顺发慌忙改口,“不是不是,什么真合同假合同,顺春堂换了老板,可没换合同。”
麦小芽冷哼,“老板,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见他心虚的反应,麦小芽对他的信任全失,敢情危景天不出现,他就肆无忌惮地骑在麦小芽头上吗?
钱顺发在众人直剌剌的目光中,如芒在背,快被几道目光枪毙了,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个,嘿嘿,小芽,要没什么事的话,你,你就去上班吧。”
“上班?”麦小芽向前一步,逼得钱顺发后退,靠在墙上退无可退,只能唯唯诺诺,“是,是啊,上班,嘿嘿,工钱照旧。”
“那我的钥匙呢?”麦小芽单刀直入,不再跟他兜圈子。
一听到钥匙,钱顺发如获大赦,哆哆嗦嗦地从腰间取出一长串钥匙,“那,那,在这呢!”
取回钥匙,麦小芽想着此事就这么算了。可危景天在钱顺发面前立成一堵墙,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源源不断地向周围发散着威慑。
钱顺发双腿像灌了铅,明明怕得簌簌发颤,却挪不动步,“危,危少爷,您还有什么事吗?”
危景天居高临下,钳住了钱顺发的臂膀,附在他耳边以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冷冷地威胁道:“记住你的身份,我能捧你上去,也有足够的本事拉你下来!”
钱顺发脊背发寒,惊恐之余唯有顺从,“是,是,危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