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芽会心一笑,阿秀,想当着我的面欺负弛大妈,对人家事说三道四,就别怪我!
阿秀又气又急,把石头的耳朵拧成了扇子,“你……你这个傻逼!你说什么?给我扣什么屎盆子?!小心你大哥捶你!”
石头是个手艺人,走到十乡八里地接单打石,面子很重要的!
“哟,秀婶,虽然说长嫂如母不无道理,但石头是个成年人了,把自个的老婆本都交给了你,你还当着外人面奚落他,还拎人耳朵!你让一个大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搁?”弛大妈总算明白了麦小芽的意思,冲她会心一笑,开了窍,一张嘴皮子也甚能来事!
麦小芽摸摸下巴,孺子可教也,便乐得坐山观虎斗。
“弛大妈,你不要脸别把那档子勾引小叔子的腌臜事扣在我头上!我跟这个死佬清清白白,凭什么侮辱我的人格?”阿秀拎着石头的耳朵,一面对弛大妈破口大骂。
石头甩开了她的手,捂着发烫红肿的耳朵,指着阿秀的胸口,“呵,你……你干嘛打……我!我就……就解了你……衣衣服怎么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引火烧身
人群刹那沸腾了,打石匠亲口承认和嫂子有染,而且阿秀常年累月地花枝招展,凭那巴掌大的早餐铺,想过这种奢侈生活做梦去吧!而且她男人是个赌鬼,整天围着麻将桌,怎么供得了她?
人人都猜测阿秀不仅勾引了小叔子,而且她丈夫对此心知肚明,为了赌资听之任之,狗血的戏份足够今年夏天的谈资了!
阿秀气急,扬手便扇向石头,却被他半空截住了手,“你……你再……再打我……我我不给你钱钱钱用了!”
阿秀恨不得跳进黄河,生硬地抽回手,掩面向外跑去,“孩他爹,出事儿了!他们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
麦小芽无语,阿秀这是双拳难敌四手,搬救兵去了吗?
事实就是这样!阿秀跑去麻将馆找她老公,他正在乌烟瘴气的屋子里叠长城,也没听清她讲什么,“碰!二筒!”
“我说你老婆我被人欺负了!给我出气去!”阿秀红着眼眶把他往外扯,“你没见石头他……”见满桌的麻友满目暧昧地看着她,只得三缄其口。
“我说阿秀啊,石头对你怎么了?摸了你奶子还是日了你逼?”一个满脸褶子的麻友目光猥琐地在她身上流转,仿佛看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舔着口水。
“滚你蛋!别恶心我行吗?胡了!”阿秀丈夫恶狠狠地磨牙,把一条胡牌的长城用力推倒。
“哎,虎子你胡就胡呗,凶儿巴拉的,我竹牌都被你震裂了!”其中一个麻友是麻将店的老板,物资缺乏的年代,乡村麻将馆用的都是磨光的竹麻将。
虎子是阿秀的丈夫,也就是石头的哥哥,本以为石头睡了老婆的事没人知道,被牌友说穿了,把火气发泄到阿秀身上,“臭婆娘嚷什么嚷,没看到我正在打牌?给我滚出去,别影响我打牌的好心情!”
对丈夫粗暴的态度震慑地目瞪口呆,阿秀一扭腰便出了麻将馆,又回到了弛大妈家。
另一端阿秀走了之后,弛大妈本想关起门好好养孩子,石来娣死活不让,还威胁她说要把毛毛抢走,弛大妈气得脸色煞白,就差上前暴揍一顿。
麦小芽快听不下去了,“石来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石来娣闹过两次麦小芽,第一次是在姐姐石招娣的葬礼上,被危景天当众踢爆,威胁从此不能进白石村;第二次,麦小芽猪仔出售时,她估摸着危景天已经离开了白石村,便和云嫂上门作妖,想搅黄了麦小芽的生意,却被去而复返的危景天拿枪口子抵住头。
没想到在危景天离开的第二天,石来娣就迫不及待地打破了誓言,趁她病要她命,杀她个措手不及。
“你别拿那个人压我!”石来娣面色一沉,眼神明显地慌张了片刻,佯装镇定
趁着危景天不在,又来作妖,想是上次教训得不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