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姈姈换好鞋后，看了一眼他，没有再说。
不理会她，那她也不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顾沉才缓缓开口：“你当真是喜欢他？”
这一个问题让正在喝水的白姈姈直接喷出口了，呛了她好一会儿。
白姈姈看向顾沉，发现顾沉还是用幽深到压抑的目光盯着她，以为她没有听清，顾沉继续问：“你为什么喜欢他？”
她知道，他问的是顾之桥。
她为什么喜欢顾之桥？这个问题问得真的很麻烦，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她没有喜欢顾之桥。
白姈姈很尊敬顾之桥，但尊敬和喜欢是两回事。
她分得清楚，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白姈姈走近他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酒味，她伸手探在鼻子上，眉目皱了下。
“你喝了多少酒？怎么如此大的酒味？”
顾沉看着她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你先回答我。”
*白姈姈：“？？？”
这是什么讨价还价吗？
奇奇怪怪的人，她怎么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他了呢？
“你说话就说话，往后退是几个意思？”白姈姈看着他，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感觉她像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一碰就会死一样。
顾沉：“你不喜欢酒味，我往后退一点，你就喜欢了。”
因为她不喜欢，所以无论有多生气，有多不满，他都不会靠近她的。
他心里有她，也有很强的占有欲，可每次生气他都不会做任何伤害到她，让她觉得难受的事情。
今晚喝酒是因为他实在的太郁闷了，想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和顾之桥在一起。
他的话让白姈姈心一抽，感觉有点生痛。
他的身形修长比之前长高了不少，俊脸本事坚硬的帅气，眼眸还有种冷漠，可现如今他垂着眸，眼底似是含着无尽的委屈，眼眶通红，让她有些于心不忍。
如此尊贵的人，现如今却如此的可怜。
白姈姈想不通，就一如当初她想不通他为何会因她坠入魔道。
“我不喜欢你还要喝？”白姈姈忽然开口问。
顾沉咬着唇，心生委屈，“还不是因为你和顾之桥在一起了。”
仿佛他现在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
就这么看着他，白姈姈突然有点想拥他入怀。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鼻子间萦绕着她的味道，顾沉眼睫毛动了动，有点惊喜。
“姈姈，你......”
白姈姈站着，他坐在沙发上，他手搂着她的腰，靠在她怀里，听得清楚她的心跳声。
“我没有和顾之桥在一块，我也没有喜欢他，我只是和他在一块演戏，你别和其他人说，我只和你说。”
“真的吗？”他的声音有些惊喜。
“嗯，真的。还有，你再如此一蹶不振，你以后就不要和我说话了。”
这八年以来，看不到她的时候，他都是靠回忆在支撑，也时不时在检讨自己，是不是他做的太过分了，是不是他做的不好所以她才会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