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看着一楼的人,不断的寻找着,寻找着。
眼神定格,柱子一声妈——-
让四楼平台上的一个女人,激动的向外探身,看不清,又期待,又害怕不是,心情复杂的女人,声线颤抖着喊:“柱子——”
“妈——”
“柱子!柱子!是我的柱子!”
女人激动的向下跑,所有人都为她让路,有的直接湿了眼睛。
虚惊一场,是最美好的名词。
也是这里很多人期盼的,虚惊一场。
船渐渐停靠,柱子在几个大人的帮助下了船,赤着脚,奔向那道身影。
“妈——-”
“柱子!”
母子俩越过人群,又于人群中拥抱在一起。
柱子母亲不管不顾的跪在地上,不断的检查着柱子,嘴里念叨着热的,是热的,我家柱子是热的。
很多人背过身去,擦拭眼泪,不知道是谁鼓掌,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
母子俩喜极而泣,拥抱在一起。
没人去打扰母子俩,安宁也悄悄地上来,找到安置点的工作人员和警察,将三个五花大绑的人带走。
一位警察同志当场就认出了三个人是前一阵邻省抢劫的通缉犯,没想到他们跨省跑到了他们这里,该是从山里摸过来的,只是没想到遇见了发洪水。
“安宁,你没事吧?”
安宁都不用解释,指着地上的三个人说:“你们觉得我像有事吗。”
“没事就好,他们不用在意。”
不被在意的三个人,嘴巴被安宁用麻绳塞的紧紧的,呜呜呜呜个不停。
人交给警察后,安宁便不管了。
她走到一处空地,靠在角落,看着不远的人群。
以家为单位聚在一起,有不少人拿着手机不断的举高,只为找一个信号,给外面报一个平安。
有的妈妈哄着孩子睡觉,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摇篮曲。
更多的人都是茫然的望着外面,昔日街道的繁华还在眼前,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话说的很好,人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可那里有着他们拼搏奋斗一辈子的家当,怎么能心甘情愿的放弃。
安宁咬了一个面包后,站起身来,再次出发。
安置点的领导追上安宁,阻止她再次出去。
“太危险了,天色太,要去也是明天去。”
“我出去找信号!”
“我原先的家里有信号机,我去找出来,给大家打电话的机会。”
安置点的领导还是那句话,天亮再去,可安宁坐不下去。
她大力挣脱,一步跳上船。
“放心,我很快回来!”
安宁开船走了。
徒留一个拍大腿的领导,哎呀哎呀的喊着,干着急。
安宁将船开出去很远后,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星际的几个机器人,开拆。
信号放大器,她手里是没有的,但不代表她不能做一个。
借助手电筒,安宁拆了十个机器人之后,拆出来是个小小的装置,在拆了跟踪机,给信号放大器安上小翅膀,一个不大的小型信号小飞机做成了。
十个小飞机,在安宁手里遥控器的操控下,开始升空,朝十个方向飞去。
当是个小飞行器飞到指定位置,也是他们最远极限的距离。
“启动——-信号—-来了!”
一瞬间,不断尝试的人们,发现自己的手机有了信号。
“有信号了!”
“终于能打电话了!”
“赶紧的,给儿打电话,告诉他咱没事儿,没事儿。”
“快给闺女打个电话,他们那水也不小。”
所有的人连欢呼的时间都没有,急切的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就怕这信号来的短暂,怕错失了这个机会,唯一报平安的机会。
安置点的领导,盯着手机上的几格信号,高兴的想法并不多,担心后悔更多。